，倏地将她推开：“师姐！” “算我求你，你走吧。”黑鳞捂着脸跪坐下去，蜷曲的长将她包裹，黑乎乎地钻在阴影中。 “我不想对不起你……”她呜咽道。 江蓠却还是平静着，好像眼前的一切对她而言不算什，她慢慢蹲下，将手放在黑鳞顶，一下下抚摸。 她每触碰一下，面前的身体颤抖一此，好像受伤的动物，最后江蓠眼角湿润，上前将她抱进怀里，看着她压低了声音的哭泣。 “师姐不走，师姐在此处陪着你。”江蓠轻拍她背脊，在她间啄吻，吻着吻着吻到她唇边。 感受到她唇瓣的黑鳞冷不丁战栗，而后忽然抬手将她推开，江蓠丝毫没有反抗，身子软软落了地。 黑鳞又下意识拉她，然而地上的女子反而化身成蛇，粘上了甩不掉似的，又顺着她臂弯挂在她肩上，抬拥吻。 黑鳞还是被她撬开了牙关，含着泪水游走。 一吻结束，黑鳞已不再动了，她痛苦地抵着唇齿，想拒绝，又狠不下心。 “师姐……” “你还记不记，从前我们对师父立下的誓？”江蓠断她。 黑鳞沉默了会儿，开：“遍行君臣药，先从冻馁均。” “我修医之志本不在宦海，而是下黎民，如今不是离开仙界，又算什自毁前程？”江蓠浅笑道来，“你想赎罪，而我本想云游行医，倒不如我们一起，治病救人，多行造化。” “我不曾为你开脱，前尘已是往，你有罪，死又死不，我们戴罪前行，怕什？” “你从前害一个人，我们救上百人，这一直救下去，好好赎我们的罪。” “是我的，师姐……” “若不是我没能护好你，你也不会逃难至死，又被瑞抓去控制，所以我帮你赎。”江蓠一字一句说。 她从怀里摸出一沓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全是名字，而后笑道：“你瞧，这是这三年我做走乡医时救的百姓，已经有这多，我们将他们全记下来，往后还会有更多。” “他们都会为我们而活下去。”江蓠说。 黑鳞接那沓纸张翻看，看着看着，有眼泪将其洇湿，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江蓠凑近了亲亲她，黑鳞很快红了脸，而后连忙拨弄帘，盖住上面狰狞的疤痕。 江蓠却又吻在了疤痕上面，黑鳞顿时软了身子，前倾倒在江蓠怀中，含泪抱紧她腰肢。 “真的吗，师姐？我还能行医？”她小心翼翼地问。 “能。”江蓠笃定地回答。 一场纷乱结束，黑鳞用丝盖着依旧红彤彤的脸颊，随江蓠登上了破旧的屋顶，靠在她肩，吹着晚风看向月亮。 “我将这个消息写信给神尊，她们也很关心你。”江蓠话又多了起来，一会儿不停。 “对了，神尊宁拂衣成亲了，可惜我在寻你，没有亲眼瞧见。”江蓠笑眯眯道。 而黑鳞则依偎在她肩，安安静静听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无暇光顾月色，只看她侧脸。 “对了，你知不知晓这安奉有个奇人，据说身高三尺，脸却极为俊俏……” “你还是如从前一般，半分都不关心旁人的事。”江蓠摇，复又含笑。 “无妨，那师姐讲给你听……” 城池深处传来狗吠，西街的商客觥筹交错，东街的姑娘还在载歌载舞。 周围的暗巷血腥杂乱，在肮脏的巷子中，依旧有许多炊烟升起。 在一视同仁的月色下，袅袅飞向际。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