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壮汉,绷紧的下颚扬了扬:“这位唐小姐连区区五十两都拿不出,你又如何确定你会付给你们钱?”
这话虽无礼,但是唐潇无法反驳。
“与你有何关?”清丽的男音忽然响起,恍若翩翩公子的郑启一身黑色劲装骑着黑色的骏马出现,马蹄高高扬起,男子笑的肆意张扬:“哪怕唐小姐一文不付,这单子我也会接,天下有钱人多如繁星,知己确是一人难求。”
骑在骏马上的男子桀骜不驯,剑眉星目,英姿飒爽间好似侠客带着俾睨天下的傲气。
张婉的神色迷恋一瞬。
“倒不如说,你便是拿千金与我,我也不会答应走镖。”他说的毫不客气,张婉的脸瞬间惨白。
刷的下转过头,看向唐潇,她觉得必然是唐潇令此人羞辱自己,闻言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唐潇无奈,张婉的性子向来如此。
“你就不怕她骗你?”张婉恼羞成怒,颇有些怨恨的看着唐潇。
郑启蹙眉,他向来不喜和女人较真:“与你何干?若是无事这位小姐可速离吧,万一这到时候丢了个什么东西,怕是说不清爽。”
此话一出,张婉彻底羞恼,恶狠狠的瞪着唐潇,嘴里说道:“不过是躲男人后面罢了,你以为自己真能撑得起琴铺?”
既然已经分家,那么必然不需要给对方太多面子,唐潇面色冷了下来,语气冷冽:“张小姐,我本念及小时候的情谊不愿与你难看,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如此乱言,我必然也不会收手,你的父亲曾经不过是我家的奴才罢了。”
此话一出,张婉的脸色煞白,这才是她不愿提及的记忆,自己小时候本是唐潇的丫鬟,因为唐庄主仁慈,所以才放了他们一家的奴契,让他们得以成为平民百姓。
这是她一辈子不愿提及的耻辱!
郑启自然也看懂了她眼中的惶恐,勾起嘴角笑道:“哦,不过是奴啊,怪不得如此上不得台面。”
张婉自然知道自己被针对了,于是重新骑马转身就走,倒是唐潇有些不明所以,按照张婉性格若是碰到自己,绝不会与她多说两句,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唐潇思考着是否是张叔父让她来的。
“唐姑娘?”
“唐姑娘?”
被叫唤声拉回思绪,唐潇不好意思的看向他。
郑启也不想戳人伤疤,于是换了个话题:“唐姑娘可知我们第一站晋州可是相当有趣的地方,那里盛产蚕丝料子,若是有钱可以买上一些,带到江南卖了也是不错。”
唐潇脸上透出些惊讶:“还能如此?”
她略显震惊的表情逗乐了郑启,“自然是如此,许多商队都是一边走一边卖,像胡人的调味料在中原地区就很受欢迎。”
论做生意,胡人自然没有汉人擅长,胡人多数都是埋头于自己喜欢的事儿,唐潇仔细想了想,她们主要运输的是琴,若是途中加写布匹之类的倒也不是不行,若是香料就不太好了,毕竟容易让琴也沾染味道,不过檀香又是另外一说,胡人的檀香也极为出名。
虽这么想着,若是没有靠谱的镖师这事也是做不了的,毕竟路上海贼山贼多,一不小心便是倾家荡产,再加上各个城对于不同物品的进出税也不一样,若是一个不好,一毛钱挣不着或许还得赔本。
郑启自然也看出了长相的犹豫,笑着说道:“若是小姐信得过在下,在下倒是有不少能够赚钱的点子。”
此话一出,唐潇的表情多少有些尴尬:“我自然不是信不过公子,不过我本就没多少银钱,所以还得出了这批货才行。”
她说的坦荡,倒也不觉得自己没钱是什么羞愧的事,若不是还有理智,郑启怕是直接会来上一句:我有银钱,好在理智还在,让他把话咽回去,可不能吓着对方。
郑启笑着看向对方,一双狐狸眼带着狡黠:“那我就等姑娘有钱了,再雇我们走镖。”
“这是自然。”唐潇毫不犹豫的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