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上来就是纹半背。脊背皮肤单薄,男生纹起来都疼得满身大汗,但她全程没歇,一声疼都没喊,就好像他哥只是拿了只画笔在她背上作画一样。
他当时真的震惊到了,所以这个影子他也记了这么多年。
没想到……
沈轻言还是不敢相信,看了看他兄弟,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画,“我现在相信了,你俩是真有缘分。”
宴怀洲久未说话,此刻突然抬起头,眼睛很黑很亮,沉声说:“给我也纹个身吧。”
沈轻言懵了一下:“啊?”
宴怀洲手指捏着那幅画,“一模一样的图案,纹左背。”
……
男生的背比女生要宽阔许多,宴怀洲要纹半背,耗时也比当初南嘤长很多,他不让打麻药,中途不歇,疼得一层层热汗冒出来,他也只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越疼,他心里越舒服一些。
他想走一遭南嘤曾经经历的疼,虽然这点纹身不及万一。
况且皮肤上的疼怎么比得过他昨晚听到南嘤埋进他怀里说“疼啊”那一刻的心疼。
纹身机的声音嗡嗡作响,针刺到骨肉里,也千刀万剐的刺进他心里。
原来……是真的很疼啊……
六个小时。
沈轻言摘下口罩,看着满头大汗,额角青筋凸起的宴怀洲,又心疼又难受,叹了口气,“你可真是彻底栽她手里了。”
但他还能多说什么呢。早就发现了,他和南嘤骨子里就是一样的人,天生就该纠缠不休。
“你趴会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宴怀洲忽然叫住他,转过头,眼眸黑得发亮,“再帮我纹个名字上去。”
沈轻言脚步一僵,半晌怔愣问他:“南嘤?”
宴怀洲斜了他一样,觉得他问得是废话。
纹图沈轻言二话不说,但纹名字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他深吸了口气,“你确定?”
又补充道:“你确定一辈子就是她了?”
宴怀洲没有丝毫犹豫,语气认真又笃定,“不会再有别人。”
疯了真是疯了!
沈轻言头皮炸了一瞬,但最后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把他亲手写在画板上的名字,一笔一划纹到了他左侧脖颈处,那颗红色小痣的下方。
-
晚上,宴怀洲去接南嘤在外面吃饭,他今天穿了件高领线衫,正好遮住纹身,他也没想在此时告诉她,吃饭的时候问她:“你今天神神秘秘去见什么人了?还不让我跟着。”
南嘤眨眨眼:“周一你就知道了。”
宴怀洲眉梢轻扬:“这是在憋大招啊。”
南嘤抬眼看他,挑了下眉:“反正有你兜底啊。”
宴怀洲把剥好的虾放在她碟子里,勾唇笑了声,突然叫她名字,“南嘤。”
“嗯?”
宴怀洲黑眸注视着她,低声说:“不止这次,往后的路你想怎么走怎么走,无论你做什么,都不用管对错,我担着。”
南嘤心口一颤,深刻的感觉到自己那腐烂的伤口正在一点一点愈合,长出新的血肉。
良久后,她莞尔,嘴唇翕动:“好。”
-
周日。
南嘤和宴怀洲窝在客厅里刷了一上午官网,空调开得有些高,她把外面的薄衬衫脱了,转眼看到宴怀洲平时在家里就穿个无袖T恤的,现在却严严实实裹着件竖领的拉链POLO衫,拉链还拉到了顶。
南嘤狐疑地打量他,“你不热吗?”
宴怀洲随手扯了把领子,看了眼空调度数,手上懒洋洋转着笔,“不热啊。”
看到南嘤被热得小脸发红,他忍不住撂下笔,倾身凑了过去,长臂一伸揽过她的腰,另一只手用指背轻轻蹭了蹭她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声音贴在她耳旁,刻意压低,带点调情的意味。
“你怎么这么燥啊。”
南嘤被他箍在怀里,只觉全身更热了,斜斜撩起眼皮觑他一眼,清冷娇嗔,“今天说好挑学校的,别撩拨我。”
宴怀洲舌尖抵了下上颚,闷笑一声:“到底谁撩谁,你他妈一个眼神老子就完蛋。”
话没说完,扣着她的腰就低头吻了上去,南嘤也笑了声,自然而然地扬起脖子,主动迎合他。
宴怀洲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缓缓向上抚摸,在她肩胛骨处停顿了一瞬,后又向上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迫使她不能后退,更深地吻下去,唇齿交合间,故意使坏,轻咬了下她舌尖,低哑着问她:“刚刚那么看我,是不是想我亲你?”
南嘤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唇舌间全是他的味道,此时更是羞于回答他的话,只是闭着眼睛。
没想到宴怀洲这次不打算放过她,舌头退出来,转而一下一下啄吻她的唇瓣,温柔又挑逗地勾扯舔.弄着,比深吻更折磨人,边亲边坏笑:“你要不说话,这个吻结束不了。”
南嘤被他折磨得没法,也是真抵挡不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两人就势倒在地毯上,她半睁开被他吻得发红的眼睛,轻喘着嗓音坦白道:“想。”
宴怀洲漆黑的眸里漾出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以后想要就直说,我又不会不给你。”
这话歧义大了,南嘤知道他是故意的,瞪他一眼,锤了他胸膛一下,“流氓。”
“我对我女朋友流氓怎么了。”他说着又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顿折腾完,就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其实两人都是克制的人,并不常亲热,但每次情动,都有点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的样子,非要亲个尽兴,亲到濒临窒息,全身发软才罢休。
宴怀洲皱着眉从她身上起来,嗓子又沙又哑,“我先去冲个澡,一会儿看看你是想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南嘤也不是懵懂无知的,他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那一片炙热,少年年轻气盛很正常,她睁着潮湿的眼,也有些好奇,视线不自觉落在他腰腹往下。
宴怀洲发觉她视线落在哪后,大脑懵逼了一瞬,然后随手拎过沙发上的一条毯子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