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轻言。南嘤强稳住心跳,滑开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轻言焦躁惊恐的声音传进听筒:
“南嘤,你能联系到阿洲吗?我给他打电话关机,家里也没人!”
“……发生什么了?”
“他昨晚在怀鹿把我灌醉了,说了好多我听不懂的话,我今早醒的时候,发现桌上摆着份合同,他竟然把怀鹿转让给我了!”沈轻言越来越恐惧,“那是他妈妈的心血,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给我,他肯定出什么事了。”
南嘤牙齿不受控地打颤,沈轻言这通电话几乎印证了她的猜想。
“你是不是在市里?现在赶紧去明嘉,北门那个实验楼天台,他应该在那,快去!”
“无论他想做什么,一定拦住他!”
沈轻言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南嘤的语气,他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好,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沈轻言急忙披上衣服,被外面的冷风一刮,喝断片的脑袋突然清醒了一分。
他想起了宴怀洲昨晚,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当时他瘫在沙发上,也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哭了的缘故,眼睛红得像滴血,低哑的嗓音绝望到令人心碎——
他说:“我是真的……挺想跟她有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