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文念之恨恨道:“心腹多,真是了不起啊。”
他一步三回头的,想将棚内的情景窥个干净,可到底没有透视眼,只能重步离去。
“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胸口痛?”帐子内侧徐以茹还是不放心的询问着,她怕自己眼力出错没瞧清楚徐今朝的伤势。
徐今朝下意识的想摇头,却触到了后颈的伤口,疼的她嘶的一声,她委屈巴巴道:“大姐姐,我脖子后面疼。”
“那么长那么深的伤口不疼才怪呢,等下还要缝合,更是疼呢。”徐以茹嘴上硬气,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一分。
缝合确实疼的很,徐今朝咬着自己的袖子才忍了过来,她向药百科感叹道:“果然是好日子过多了,像以前这点伤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药百科我堕落了。”
药百科哼的一声没理她,它差点吓死了好嘛。它生气了,不想理她。
徐今朝趴的难受,就算不能躺着,也想起来坐一会儿,可她的衣服被徐以茹剪了,她只要一起身就裸了。
她拽了拽徐以茹的衣裙,“大姐姐,你可带了多余的衣裙。”
早上出门走的急,徐今朝又想着又不是参加宴会什么的,没必要再带衣裙,现在被徐以茹剪了,她没有更换的衣裙了。
帐子外的胡良仪闻言,干净挥手让思橘去马车上拿她带过来的衣裙。卫弃郁就见思橘匆匆的跑出去,很快又抱着个小包袱匆匆的跑了回来。
霜叶端了盆热水进来,将徐今朝身上的血污泥渍都轻柔的擦干净,才伺候她穿上胡良仪的衣裙。
胡良仪这身衣裙是新做的,本就是按照她能穿到五六个月身子做的,徐今朝穿着自然宽大许多,只得用布条将袖子腰腹都束起来,瞧着才不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也亏的衣服宽大,后领才碰不到她后颈的伤口,也让她舒适很多。
徐今朝从帐子后面走出的时候,正面对上徐柏舟夫妻二人热切的目光。胡良仪顾不得脚踝上的擦伤,起身绕到徐今朝的后面。
在帐子里的时候徐以茹又将徐今朝的头发梳了一下,将伤口整个漏在外面。胡良仪一站到徐今朝身后,就瞧见了那蜈蚣一样的伤疤,顿时又要落泪。
她哭哭啼啼,“今朝,你为何......为何拼命救我?”
徐今朝看向胡良仪隆起的肚子,那里有个小生命呢。她虚虚的抬起手指,“因为他。”
徐今朝脑袋一热扑过去的时候还真的是因为胡良仪肚子里的娃娃,她对胡良仪也没有什么感情。
胡良仪哭的更厉害了,她脑补了许多。血缘亲情当真说不清。想来之前徐今朝对着孩子说的胡话也只是因为不懂事,说话不过脑子。
侄儿遇见危险的时候,还是秉着血缘本能去扑救的。
徐柏舟扶着妻子重新坐下,他郑重道:“朝儿,兄长感激你。”
出了这事,徐今朝和胡良仪不可能再留下来了。徐柏舟是被圣旨遣过来的,轻易不能走。胡良仪带过来的人都被派去忙活了。让姑嫂两个受着伤的弱女子上路他又不放心,无奈下只能厚着脸皮又求到了卫弃郁跟前。
卫弃郁冷着声线道:“徐医正,我麾下何时培养车夫家丁了?”
徐柏舟差点被噎死了,可是也没反驳的话。卫弃郁是替陛下办事的人,他手下的人也是替陛下办事的人,是他越矩了。
他灰溜溜的逃开了,只好多叮嘱自家老弱的车夫。话说一半,斯羽接过老车夫的马鞭,利索的跳上车沿。
“徐医正放心吧,在下一定将夫人和小姐安全送回京。”
徐柏舟呆愣愣的,目送斯羽驾着马车离开,他侧头只瞧见棚前消失的一角玄色披风。他喃喃道,“其实随便一个有点功夫的属下就行了,不用刻意派出斯羽少将。”
斯羽也是满头问号,他是搞不懂他家将军了。他是知道徐院使对他家少主有恩情,所以之前让他去保护徐二小姐也说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