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是奴婢思虑不周，”锦瑟忙伏身，吞吞吐吐地又说，“当时奴也想叫方小姐先入内等候的，尤其我见她脸上乌青斑斑，”
“什么？”林月回只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只怕是叫人打了，我说先入内叫大夫瞧瞧，她便说是小伤，瞧过了就走了。”
“你去西大街顺城口三十一号那户人家找，佑棠就住那，”林月回匆匆起身，连里衣都没合好就往外走，一边整理一边吩咐。
“小姐，可这年俗忌讳，”
林月回鄙夷不屑，“我怕什么忌讳，你悠着点别让人瞧见不就行了。”
别看每年正月初一拜年，各家帖子横出，主家不上门来拜访，也要让仆从递帖子，是为飞帖。男子忙得脚不沾地，却限制女子外出，说初一女子上门拜访是晦气，会遭灾，所以这日又叫忌门。
林月回早就表示，条条框框约束的都是女子，凡事女子不能干，都会给个招灾的缘由。不是祸及家人亲友就是干预夫家又或是儿孙，没几个是有害于女子自身的。
有些人从女子的肚子里爬出来，反倒嫌弃女子来，有些女子间也自轻自贱，荒唐可笑。
她每年都会因为这个习俗生气愤懑，倒是足不外出，今日她坐在妆奁柜子前，搁下梳子，瞧着镜中的自己道:“我要出门，给我备马车。”
去他狗屁不通的规矩。
“到时夫人问起来，”锦瑟犹豫不决。
“就说我出去了，去给我备马车。”林月回哼了声，颇有兴致地拿起黛笔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