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MIX中国出道在三月初，在北京举行发布会，媒体和粉丝都会来。而门票在不到半天的时间里就售罄。
比两年前在韩国的出道发布会更隆重，她们一上台，粉丝的热情跟着呼喊声扑面而来，男粉丝的声音盖过女粉丝，听上去更像是低吼。
尖叫，音乐，应援棒，花里胡哨的灯牌，在面前移动的脚步，这场景林素见过千百遍，可这次意义不同。
结束的时候，林素满脸是汗，喘气用中文说：“今天……今天是6MIX正式在中国出道，我们一直很期待见到中国的粉丝，终于来到这里了，很感谢媒体和粉丝朋友们，不只是今天，以后请多多支持6MIX吧，谢谢大家了。”
再一次弯下腰，灯光逐渐变暗，最后陷入黑暗，她们像以前那样互相搀扶着走下舞台。
大屏幕上播放了两家公司的介绍短片后，进入合作发布会的环节。她们已经换上了正式的小礼服裙，带上端庄的微笑，拍完照后，被安排坐在台下。
主持人一改先前的调侃语气，郑重说：“感谢大家今天出席这个意义非凡的发布会，让我们先来欢迎韩国的朋友，JYP娱乐创始人，董事长和总制作人，朴振英先生。”
朴振英起身向各个方向鞠躬。Lena虽然听不懂，但见朴振英站起来，赶紧带其他人站起来。
“还有中方的代表，宏讯娱乐部执行总裁，徐舒年先生。”
徐舒年起身时系上西装中间的扣子，象征性地挥手后便坐下。
“JYP娱乐公司总经理，郑旭。”
“宏讯娱乐部首席运营官......”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就会转向林素，她那张和记忆中很像的，细致温和的面孔。
他移开眼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在发布会上。
朴振英拿着麦克风，翻译同步传达他的话：“......通过本土化实现全球化，是我们的主要战略之一，把外国人才和韩国艺人融合到一起。现在我们做的第二步，是和本土公司合作，宏讯掌握着丰富的信息和资源，这将是一个把我们的产出内容推向海外的巨大优势。”
林素在底下听得晕晕乎乎，似懂非懂，胃开始隐痛，一定是因为又没能按时吃饭。别的她并不关心，她只知道，这是资本的深度融合，目的是更好地赚钱。
回到后台时林素浑身酸痛，正在卸妆时，一个工作人员将门开出一个小缝，从化妆间外悄悄招呼她：“林素，你出来一下。”
林素卸完妆被带到一个空房间，心里很是迷惑。过了几分钟，一个人推开门。
是一个年轻女孩，在林素面前站定，笑道：“怎么，认不出来了？”那女孩粲然一笑。
林素定睛一看，随后叫起来：“舒月姐！”
林素上前紧紧抱住她，久别重逢，感觉惊喜和感慨在胸口涌动，好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拥抱过后，林素细细地打量徐舒月。她变化很大，不如从前瘦，头发剪成垂到耳边的长度，挑染着酒红色。穿帽衫和牛仔裤，打扮很简洁却不失时尚。
“我的天，怎么你比电视上还瘦，这儿全是骨头。”徐舒月捏了捏林素的肩膀，惊奇地说，“瘦了好多，个儿倒没怎么长。”
“长了！”林素踮起脚，笑容无法抑制地从眼角眉梢流出来，“走，找个地方请你吃饭！”
“这我的地盘，你请什么请。”徐舒月爽快地揽住她的肩膀，“我订了地方，让我哥送我们去。别担心，已经跟你们经纪人说过了。”
“那，徐总送我们，不太合适吧。”林素犹豫着。
“这没什么，你跟我在一块儿呢，没关系。”
停车场静悄悄的，走路的脚步声清晰可闻。今天来的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徐舒年绅士地替她们拉开车门，让林素受宠若惊，连连道谢。
跨上车前，她隐约看见角落里有闪光划过，对镜头的敏感使她马上明白那是什么，脱口而出：“谁在那？”
“怎么了？”徐舒月探出头来。
“那里有人。”林素指着刚才的角落，再看过去时，却不见人影。
“没人啊。”徐舒月跳下车，走过去检视一圈。
“是我看错了吧。”她勉强笑笑。
司机把他们送到了一家火锅店，她们下车后，徐舒年便走了，林素放松下来。
店里环境很安静，火锅在面前咕嘟嘟地滚着，白色水汽飘在空中，温馨又很有烟火气。
林素一边夹土豆片到锅里，一边问：“舒月姐，你大学毕业之后具体都干什么呢。”
“跟几个朋友租了个小工作室，搞原创服装设计，偶尔做做小饰品之类的，喏，给你看看。”徐舒月说着在手机上滑了几下，递给她看。
几张图片上是极具设计感的衣服，一些精美别致的首饰，还有没做成品的图纸，林素由衷赞叹道：“真漂亮！”
“我现在是自食其力，不靠家里拿钱，就今天这顿，我也是省吃俭用半个月。”她语气很是骄傲的，“挣钱不容易啊，那些客户要求一个比一个多，一个比一个难搞。”
“你看着比以前冷静多了，肯定不会扇客户巴掌。”林素忍笑说。
“多少年前的事儿，提它干嘛。”徐舒月说着，朝林素的碗里张望：“诶，你别光吃菜啊，肉都是我一个人吃的。”
“我还在回归期呢，不敢吃。”林素苦笑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徐舒月撸起袖子，捞出锅里的羊肉，，又问：“你最近见过鹿哥和凡哥没有？”
“好久没见了，我出道没多久他们就不在韩国了，你呢。”
“我跟鹿哥偶尔见个面，凡哥联系方式忽然全换了，联系也就断了。”徐舒月惆怅起来，“从前没看出来，他倒是个狠心的。”
林素没接话，默默吃豆皮。徐舒月轻易猜到她想什么，于是自然地接话说：“艺兴是大忙人，每次找他，都说没时间。”
林素划拉着碗里的东西，一言不发。
突然间，旁边有个男生忽然停下来，表情惊诧又犹豫：“林素，你是林素吗？”
林素没想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