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衙门很热闹。 里三层外三层的挤满了人,都争着朝衙门内看去,个个都在叫嚣着严惩真凶,不能放过凶手。 而赵德志也匆匆地过了下堂问了几句之后,便退了堂。 百姓得到了满足,留下一地的垃圾后,便慢慢散去。WWw.óΠъ.oя 何家之子何鹏飞,是连环杀人取脑案的凶手,也让大家吃足了瓜。 得到消息的何富,被气得砸了不少东西。 他夫人也在一旁哭着求着让他想办法救儿子,一声声的哭泣声更让他心烦气躁。 怒吼了一句‘慈母多败儿,你以前若是好好管他,会有今天这些事?’之后,便匆匆出了家门。 虽恨自己儿子不争,但这唯一的血脉,却不能不管。 他现在找人去想办法救自己儿子,当然出门时也下了一道命令。 他不好过,他也不会让所有人好过。 在安乐镇,由他何家说了算。 林九娘从衙门出来时,漆黑的大街里,空无一人,冷清到如同孤城一般,让人打从心里心生恐惧。 拍了拍马的脖子,“回家!” 说完,抓着缰绳直接翻身上马,让马带自己回去。 不过,刚出了镇门,林九娘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没等她反应过来,马便被绊了下,而她自己因为没察觉也被高高地抛了出去。 我擦! 埋伏! 林九娘黑了脸,但却阻挡不了自己狼狈摔倒在地上。 疼! 这蠢马,有危险都不知道! 林九娘怨念丛生,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黑暗中几道黑色的身影正朝她落地方冲来。 而在半空中,闪耀着一些不属于夜晚的光芒。 林九娘一惊,不假思索一个翻滚,直接从原地滚开。 铿锵! 是金属砍在地上的声音。 林九娘的脸很冷,是刀,他们是想要自己的命。 何家! 果真是霸道。 一击不成,黑衣人再次举刀朝林九娘方向冲去。 林九娘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毙,在他们冲过来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 同时双手从地上各抓了一把泥沙,在他们冲近时悉数朝他们的脸撒了过去。 惨叫声四起。 就是现在! 林九娘冲上去,一手抓住距离自己最近且不断哀嚎的男人,一个巧劲把对方手中的刀给抢了过来,同时一脚踹了出去。 林九娘觉得自己重生后,除了脾气见涨外,跟着见涨的还有自己的打架功夫。 来了这里之后,三天两头打架,再加上空间的改造。 她觉得自己的打架的功夫要是不涨的话,实在是对不起老天爷的偏爱。 …… 把人给打跑之后,林九娘才松了一口气。 对于现在蹭过来,一脸讨好的傻马,林九娘脸一黑,对着马头一巴掌打过去,“蠢死了!” 这才嫌弃的翻身上马朝家里而去。 何家要杀她的事情,惹得她一肚子的火,憋得难受。 而此时的林家。 刘四郎也不过刚醒,喝了药正躺在床上休息。 刘二郎把碗筷拿去厨房洗好放好,回来就看到他在沉思的样子,摇头。 “别想了,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没这么疼了。” “我好多了,”刘四郎的情绪有些低落,许久,才开口问道: “二哥,我是不是比较蠢?” “是有点。” 刘二郎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瞧见他瞪大眼睛看自己的样子,眉头往上扬,“怎么,听不得真话。” “没有,”刘四郎摇头,有些难受,“我这么笨,娘一定很生气。” 所以,娘现在都不来看他一眼吗? “生不生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现在还在为你的事情在外面奔波,”刘二郎说得平静,但心底却羡慕得不行。 “什么?”刘四郎瞪大了双眸,“娘还没回来?” “不行,我要去给娘准备晚饭,”说着就要下地。 “行了,别闹了,”刘二郎阻止他,“我已经做好,你好好躺着养伤。” 说着,忍不住教训起刘四郎来,明明说出那是什么脑子以及来路,就没他什么事了。 现在好了,因为他不愿意说,事情变成了这样。 忍不住骂她做事不顾后果,连累人。 刘四郎涨红了脸,神色紧张,“我答应了人,不能说,我说了,岂不是言而无信?” “所以,就因为这个,你打算不要自己的命了?”刘二郎摇头,他不知道说四郎什么好。 自己都要掉脑袋了,还守着对别人的承诺。 随即叹气,“现在是还了你清白,要是你不说,没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你知道后果吗? 四郎,你脑子要学会变通,别傻乎乎地墨守陈规。” “还有,做事的时候,多想几个为什么,别傻乎乎地一根筋往前冲?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知道么?” 瞧见他沉默了,刘二郎也没再说他,只是让他赶紧睡觉休息,他守着他等娘回来。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开门的动静,还有马儿的喷气声。 娘回来了。 兄弟两人一喜,刘四郎也挣扎着从床上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