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色覆盖,金子般的灿烂色彩里,他好像看见了男人和女人的脸。
只是一瞬,意识陷入黑暗,他晃着头,睁开了眼,再没那种晕眩感。
充斥在耳边的,是参差不齐的早读声,背单词的声音集中在前排。
江北低下头,身上深蓝与白相间的校服,一度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江北。”
他侧头。
“怎么了?”
是他的发小兼高中同桌梁宽欲,眉眼间的风流和轻佻少了许多,更多的是少年的张狂感。
这到底是怎么了?
江北揉了揉鼻梁,还算冷静,“我在哪儿。”
梁宽欲也没觉得他问得奇怪:“永城一中高三三班的早读课上。”
高三三班……2020年?
“现在是2020年?”江北又问。
梁宽欲仍旧没有露出诧异的表情,摇晃着凳子,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答道:“2020年9月3日,开学的第三天。”
他X的。
江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他穿越了。
清醒梦和现实的区别,在于对环境的掌控程度,周围的景象没有荒诞的存在,他不能凭空变出些什么东西来,人物的脸部就连痘痘都看得异常清楚。
他真的穿越了,穿越回了他最厌恶的一年。
江北用双手盖住了脸,掌心之下是狰狞的表情。
“还没醒酒?”梁宽欲没认为他奇怪的原因这下也搞清楚了。
他浅浅的嗯了声。
从加拿大转学回来的第二天,他跟一群发小在别墅的派对里嗨了一个晚上,很魔幻的一晚,魔幻到他爸隔天回来歇脚,看见佣人们马不停蹄收拾的场景,把他带回了家,打得半死不活。
是真正意义上的半死不活。
比起即将到来的挨打,他更想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好不容易熬死了人,继承了家产,靠竞标的前瞻眼光获得了董事会大部分人的认可,简单的日子就要到了,他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原因呢?这种诡异的事最好有个他能接受的原因。
梁宽欲见他没缓过劲儿来,便出声问:“抽烟吗?”
他很久没抽烟了。
而现在,他需要尼古丁的刺激。
江北点了点头,待下课铃响,他跟着梁宽欲走了出去。
永城一中属于城南的重点高中,管得比较严,该有的校规一个不少,他们抽烟也只能躲在监控死角。
他们几家花钱把人塞进这个学校里来,为的就是它的高升学率,该做的样子,他们必须做全,即便偶尔遇到些老师会放水。
白烟吐出,江北咳嗽了几声。
梁宽欲嗤笑:“出去几年,还抽不惯国产的了?”
“没有。”他不多言语,脑子里想的是穿越的事。
江氏旗下的娱乐公司投资过一些类似的剧,他也看过一些剧本,穿越不过两个方式:身穿和魂穿。
他现在是十八岁的江北,那就是魂穿。
穿越前的状态也只有两种:要么活着,要么死了。
他叹息了声,想不清当时的感觉,眩晕是真,头上的血也真切地感受了,但是死是活,他还真不清楚。
而两种状态,又是两种解释方式。
活着就是穿越,他还有机会回去;死了那就是重生了,重生在这个阶段,过去的努力付诸东流。
江北自然更倾向于前者。
他回忆着这件事发生前,所有的不对劲。
先是从政府出来,然后是遇上堵车,有人跳楼,参加酒会,新闻报道,没解决的、过分发酵的舆论……
“死者……水果店老板魏凝和老板娘时初……”
“魏凝和时初……”
对了,穿越的契机。
江北碾息了烟,对梁宽欲问道:“你知道魏凝和时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