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黑,她伴我长久,我们感情很好,所以一不小心着了道。掌门,让我来将功补过吧。”说着,朝池榆走去。
想牺牲徒弟换自己活下来,晏泽宁这番贪生怕死的做派还真是好笑。闻熠在心中哂笑两声,就算如此,可他晏泽宁到最后还是要死,现在师徒相残的事在他眼前发生,他也算是看了一场好戏。
师尊为何这般说话,池榆皱眉不解,他这番话,像是她真的是魔族间谍般。
池榆看着晏泽宁提剑朝她走过来,忍不住开口:“师尊……”
晏泽宁一步步靠近池榆,他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这便是他以前所爱之人,为何会喜爱这女子呢。
不算是绝色。
眼神狡黠,不是他喜欢的淑静的性子。
太可笑了。
他就为这般中人之姿迟迟炼化不了爱情。
他提剑走到池榆身边,挑出来池榆颈脖上的储物袋。
这手法,是他自己用手段系上去的。
晏泽宁缓缓笑了。
池榆看着晏泽宁的神情,心中阴翳之感尤然而生,她坠坠不安拉紧晏泽宁的裙摆,小心问道:
“你怎么了?师尊。”
“你还有胆问我怎么了?偷本尊的储物袋,可真是无耻啊,魔族间谍,还会小偷小摸吗?”
池榆慌忙摆头,“不是的……师尊,当时我是还你了,可我醒来以后,这储物袋便在我脖子上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我不是魔族间谍。”池榆语气越发焦急,“师尊你是知道的……我真的不是。”
晏泽宁将惊夜抵住池榆的胸口,微微歪头“你不是......那就我是了……”
“师尊……我们都不是啊。”
“师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池榆双手抓住惊夜,血流不止,到这时候,池榆还相信晏泽宁不会伤害她。
可是……
惊夜刺进了池榆的胸口。
池榆尖叫一声,大叫着:“师尊、师尊、将剑拿出来好不好。你若想我是魔族间谍,我便是好了……我心脏好疼……”
“什么是我想是你便是,你本来就是啊。”
池榆流着眼泪,“我心脏真的好疼……”可接下来的一幕,只有池榆看见了,惊夜剑尖流出丝状的黑烟,借着入肉那一点剑尖,灌进了池榆的胸膛。
那是魔气,池榆知道那是魔气。
她嘴唇微启,想说一点什么出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晏泽宁道:“若这人与魔气相染,依着我的经验,她的五脏六腑,该是黑色的。”
晏泽宁往下,渐渐剖开池榆的胸膛与肚子。
正心殿上空回荡着池榆的惨叫声与哭声,一些心软的女弟子,竟是回过头去,不忍再看。
晏泽宁用惊夜搅弄池榆的肚子,看着池榆痛苦的神情。
有一瞬间,他的身体产生了五马分尸般的剧烈的幻痛。
这是身体残留的意识,以前的自己,在阻止他。
晏泽宁垂眼看着左手第二根手指,不知为何,他就想看这根手指。
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就算是自己,也不能阻止自己的化神之路。
他用惊夜在池榆肚中重重一击。
看吧,他能做到。
他对众人道:“诸位看吧,她的五脏六腑是黑色的。”他将惊夜从池榆肚子里抽出来。
池榆不再哭了,勉强翻了身,就像婴儿在母亲子宫般紧紧搂住肚子蜷缩起来。
她开始笑了。
从低低的笑着,到大声的笑着。
“哈哈哈哈——”好像谁都没有她畅快似的。
笑得瘆人,笑得可怜。
南宫颐忍不住问,“为何发笑。”
池榆笑着抬起头,“我不笑,难道还哭吗?我就是觉得好笑,真的太好笑了。”池榆抱着肚子,又大笑了两声,“哈哈哈……太好笑了……”
晏泽宁爆喝一声,“闭嘴!”
池榆轻轻摇头,“你放心,我不是说你好笑,我说我好笑……哈哈哈——”
原来她也不过是杨义而已,她说当时她怎么物伤其类,原来如此,在这儿等着她呢。
晏泽宁一剑割了池榆舌头,抬起她下颌,阴翳狠辣,“我说……都不好笑……”他的眼睛里却流下血泪。
池榆脸上仍是笑着的神情,喉咙间溢出咳嗽的笑意。
晏泽宁怒意横生,一字一句道:“再笑,杀、了、你。”
这一句话后。
天空大震,雨声立停。
一剑门上空即刻聚着厚厚的云层中,其间穿梭着金色的闪电。晏泽宁周身泛着金光,被雷劫引至空中。那金色的闪电落到晏泽宁身上,衬得他好似神仙中人。
闻熠难以置信:“这是——化神劫。”
掌门一脉的人都慌了,闻熠这时还能冷静,安慰道:“化神劫万死无生,不必惊惶,我们还是按部就班,做好我们的事。”
闻熠看着血流满地趴在地上的池榆,“先不要杀她,将她关至地牢。等晏泽宁化神失败,再送他们一起上西天。”
……
至此,一剑门上空,十年不见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