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也一并带了对林如海的封赏。 上皇加封林如海从一品少师, 封姜宁一品诰命夫，另有金银、彩缎、新书、宝墨、金银爵、如意等财物赏赐。 两接旨谢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如海自去应酬天使，姜宁携绯玉回房, 一路照例吩咐赏家下，仍是每两个月的月钱。 林如海升正二品还是去年冬日的事。仅过了半年，他一跃成了从一品，不到十, 竟快要“位极臣”。 再想到他这一路历经了多少凶险, 又是如何兢兢业业, 一日不怠, 姜宁心里就只有佩服了。 出清贵，才华横溢，还是卷王，他不成功谁成功？ 至于姜宁自己嘛, 想卷都没得卷。“林如海夫”这职业的前景怎么样，并不看“夫”, 要看“林如海”。 她就吃喝，养体, 督促林如海也养体, 其余家里家外的事, 该办的办，能偷懒的就偷懒，不拖后腿，过得去就成了。 从没听说谁家女仅靠自的“贤良淑德”获得过什么超出内宅的, 实际上的处。和别家夫关系再, 真遇到事，谁先想到的不是自己丈夫孩子？ 当然, 这是之常情，在姜宁心里也是绯玉重要。 且只说在川陕甘三省里，也不需要姜宁去讨谁帮林如海谋求前程，更不她变着法打探“内消息”。 仪鸾卫就是的消息源。 仪鸾卫都不与她和林如海说的，非要打听才是招祸。 而皇帝们应该不会没事找事想杀了她和林如海。 那既然把情交际做得花团锦簇，称道没，姜宁又不喜欢听奉承，把自己弄那么累干什么？ 她需要“贤良淑德”完美无瑕的名声吗？ 她的名声是，还是一般，对绯玉和黛玉的影响会很大吗？ 她想让别认，绯玉和黛玉是能“宜室宜家”的“女孩”吗？ ——不需要、影响不大、不想。 姜宁迅速确了升“一品诰命夫”后的工作针。 以后各家请客，不能不去的就走一趟，不去也的就看心情。 林如海也不浮奢热闹，林家更不必有事没事办场宴会了。 她确实没有大的志向。 她也没有穆夫那般领，不能统帅三军，守边卫土。 而穆夫立下再多功劳，不还是全给了儿子“做嫁衣裳”？ 虽然这个词在母子之间似乎有不对，可姜宁的确是这种感觉。 穆夫的封号是虚的，手中权力看似实，实际上也是虚的。等她的儿子成长起，她迟早要交权退居二线。 想到这里，姜宁低头看了一眼绯玉。 不知是不是母女连心，绯玉也抬头看她。 只一眼，她们就明白了： 她们在想一样的事。 …… “如穆夫没有儿子，宁将军之职是不是就是她的了？”绯玉思考着。 “嫁的女立功，功劳是丈夫和儿子的，不嫁的女呢？”她问姜宁，“功劳是父亲的，兄弟的？不能是母亲和姊妹的？能是自己的吗？” 第二个问题，姜宁给不了准确的答案。 她回答第一个问题： “绯玉，只在我看，穆夫能在战时统帅全军，有三个前提：一，她是已故宁将军的夫；二，她随夫在军中多年，颇有战功和威信，三，她和亡夫还有一子活着。将士们听从她，有一分原因，是信她会顾着儿子的将，不会出昏招让全军一起覆灭。但即便没有这个儿子，穆夫也可能凭借自领让全军心服、信任。若战不变，朝廷确实可能会让穆夫做几年宁将军，再换上旁。” “其实朝廷大可以现在就封穆夫做宁将军，前朝又不是没出过实权的女将军。” 在和绯玉分析的同时，姜宁自己也在思索。 “可穆夫今年已经十六岁，再过五年，多十年，即便是男子也该退下了。那时金烨多二十六七岁，也不知功劳几何，令他做宁将军，只怕难以服众。” “所以，把自己的功劳让儿子做将军，说不是穆夫也想要的？”绯玉听懂了。 姜宁没见过穆夫，不了解这位奇女子，但：“这的确是对穆夫和金烨两有利的选择。” 这个时代的规则是： 女几乎一要依附在一个男边，和男形成一个共同体，才能有她的份。 就连公主也还是“皇帝的女儿”。 像李清照一样只是“李清照”，赵明诚反而只是“李清照前夫”的少了。 穆夫可以只是“穆夫”。 但对她说，不管现在是她做宁将军，还是金烨做宁将军，都不影响她是宁军实际的掌权者。而让金烨现在就做宁将军，待她退下后，金烨仍然能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解释并没有让绯玉展眉。 “若金烨是个女儿，朝廷还会现在就封他做将军吗？”绯玉知道答案，“一不会的！” 姜宁否不了：“是，朝廷应该不会。” 可能会直接封穆夫做宁将军，过几年直接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