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姜宁硬拽着邹夫人往前走。 她令绯玉和各家女孩儿都留下, 喝命林平媳妇把花园门关:“众位放心,这里有我家位习武先生守着,必保无恙!” 众女眷面面相觑, 看姜夫人都把邹夫人拖花园门口了。 最后还是华布政家的赵淑人率先跟上去:“若个出了事,咱难道是没嫌疑的?” 邹夫人要拿庶女算计人,可别带累了她家孩子! 夏鸿引着姜宁来了东边最后一排后罩房里,这里是预备下人住的。因林家人少, 房屋够住, 一年多来一直空着。 邹夫人一路挣扎, 姜宁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腕, 几乎是强扯着她来。 现在发现不对劲了? 晚了! 看邹夫人面色难看了极,姜宁心里冷笑。 人都齐了,她才令开门。 门内是衣衫整齐,照常穿着男装的终夏, 和衣衫整齐,但满面泪痕的祖大姑娘。 邹夫人眼前一亮, 也不挣扎了,厉声问:“哪里来的下作东西, 劫了我家女儿在这里做什?” 虽然不是李家哥儿, 这男人倒不像奴才下人, 看这派,至少是总督府的属官。 看他竟很有几分清俊,难道是大姐儿没李家哥儿,干脆随便扯了个看得去的男子交差? 她正嫌李家哥儿便宜了大姐儿, 这事一出, 大姐儿就只嫁这人了! 结不成李家这门亲事也罢了,结成了, 她还怕姓钱的抖来不恭敬!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今日姜氏也算丢尽了脸,在亲女儿的生辰宴上让客人家的女孩子失了清白,她可算出了口恶! 邹夫人扭头问姜宁:“怪不得夫人不想让我来!大姐儿在这里出了事,夫人想怎交代?” 说着,她泪就下来了,还举手要打姜宁! 前来围观见证的女眷也开始低声议论来。 姜宁一把挡住邹夫人的手,没留力,把人推得退后了步,含笑向终夏招手。 她想看看邹夫人道终夏是女人后会怎样哇。 可她话都嘴边了,正跪在地上抽泣的祖大姑娘却先提裙子冲了出来,跪在了邹夫人面前:“太太!太太,她不是男人,她是女子,女儿没有失了清白!” “嗡嗡”的议论声一静。 邹夫人喘了声粗,嘴张开又合上:“……女人?” 姜宁很遗憾地看见,邹夫人不但不想相信,还想打祖大姐。 终夏看一眼姜宁,拦住了邹夫人要落在祖大姐脸上的巴掌:“夫人,我确是女子。” 邹夫人要抽回手——没抽回来,又加大力。 终夏松手,她才终抽回来了,大怒,啐道:“你既是女子,为何穿得这般?怕不是做了事不想认下!” 终夏平淡道:“夫人不信,可以进来验身。” 邹夫人当然不想信,可她看见了终夏胸口的伏,确不是男人有的东西。 姜宁走去,握住终夏的手,笑道:“这也是我家请的师父。若她是男子,我怎会和她这般亲近呢?” 这下,所有人再不信也信了。——这位师父细看,确是女子。 邹夫人急败坏,又兼恐惧,一脚踢开祖大姐,继续质问姜宁:“那夫人家的师父把我家女儿劫来这里,是要做什?” 一定要把责任推林家身上,不然—— “那就要问筵席开在西花园,祖大姑娘怎背着人走了这边。”终夏回答她。 “我和姜夫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姜夫人的家教就是这般?”邹夫人怎肯轻易放弃! 终夏想反驳,又不想她再开口,更让邹夫人发疯撒泼。 姜宁笑问邹夫人:“我家师父寻了乱走的大姐儿,夫人不但不相谢,还辱骂她,这便是夫人的教养吗?” 事情了这一步,这盆脏水可泼不她头上了。 就算祖大姐的目标不是世凛,是随便一个什人,只要祖大姐是在林家出的事,那也是她管家不严才有此事! 邹夫人居心当恶毒,就这恨她,想败坏她的名声? 底为什?就为了从柳吗? 可就算没有从柳,祖昌也没少女人啊? 姜宁搞不懂。 摇头.JPG 至邹夫人和祖大姑娘回去后,祖家内部如何,她是插不上手的。 邹夫人得说不出话。 终夏垂眸看祖大姑娘。 祖大姐感觉了那位女师父在看她。 女师父……说得没错。 若认下是她自己乱走,回去后,太太不但会因为今日的谋算没成重罚她,更不喜她,还会牵连姨娘,在父亲面前,太太绝对会把这件事推她身上,把自己摘个干净。 她在这里认了,回家即使改了口,父亲怎会信? ……以父亲的行事,认定是她辱没了祖家的名声,她和姨娘都会没命! 女师父说,让她想清楚,怎说,怎做,才活。 祖大姐原本捂着被踢的肋下,下定了决心,便忍疼松开,咬牙扑邹夫人面前,抱住她的腿,开始大哭:“太太,不是人家劫了我,是女儿不争,没见太太说的那人……” 她管不了旁人都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