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进门便对李逵穿成的歆妃,兴师问罪大加斥责。
“呦,听说你霸占萧妃的屋子,还将人打到昏迷不醒。谁给你的胆子?”
虽说后宫无主,皇帝并未册立正宫,身为贵妃无人能管束,但也需遵守某些不可逾越的规矩,不可肆意妄为飞扬跋扈,否则君上必会责罚。
李逵早喝红了眼,闻言大喝:“聒噪!”
被无礼的叱骂,令妃面子上过不去,竖起柳眉伸手指斥:“别再喝了,我问你……”
抓住戳到面前的手腕,李逵不耐烦地随意一推:“滚!老子今天不想打女人。”
他心里憋着后半句没说——“因为老子现在也是女人”,一口酒干入腹中,不由悲从中来。
令妃万万没想到,歆妃的手劲竟这般大,被其一甩便跌向旁边床榻,扑倒在一直昏迷的萧媡身上。
就在这时邪风乍起,从床内开始向外蔓延,顷刻包裹住绣床。
冥冥中,两女头顶似乎打开一条肉眼不可见的通道。
李逵腾地站起身,瞪着微醺的杏眼,死死盯住床榻。
——多么熟悉的场景!
令妃则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就一头栽倒在萧媡身上,闭目昏死过去。
随着风势渐渐退却,萧媡开始苏醒,她陡然睁开眼,发现身处熟悉的环境。
我回来啦?
穿回了大昭国的后宫?
“哎呦!”
身上突然传来痛叫声,萧媡讶然望去,发现令妃正按着被褥撑起身,开始迷茫四顾。
口中发出颤音:“此为何地?”
萧媡条件反射地回应:“我的寝宫呀,令妃姐姐怎么来了?”
旋即,她意识到一个问题。
啊!不好!令妃必然见到了方才异象,我该如何解释?
还未及细想,李逵的夺舍歆妃已经冲过来,咋咋呼呼地埋怨:“你醒啦?说好带俺回去见梁山诸位兄弟,怎地睡到如今才醒? ”
这时,发呆的令妃似乎才回过神,看向大喊大叫的陌生女子,难以置信地问:“你……是……铁牛……?”
萧媡和李逵齐齐一震,四道目光同时锁定令妃。
萧媡心说:不会吧!这又是哪位呀?难道他跟令妃互穿了?
李逵却迟疑又欣喜:“你是公明……哥哥……”
宋江激动得都快哭了,其中有一半是吓的,他对身体突然多了零件,又少了零件这件事,真是惊恐万分。
刚要说话,萧媡却抢先对宫女吩咐:“你们都下去。”
本来也没人敢靠近伺候,包括随令妃来的几位,也不想见到妃嫔们撕逼的丑态,担心惹主子不快。
因此大家都缩在门外。
此刻一听如蒙大赦,赶忙关好门溜得没了影踪。
穿成令妃的宋江,这才哭丧着脸问:“这究竟怎么回事,为何我会成了女儿身?”
萧媡心说:抱歉您呐!看来又酿成一起事故。
她将大致情形说了一遍。
宋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木椅上,萧媡知他心里一定在骂“妈卖批”!
“所以,你在梁山是夺舍的晁盖大哥?”
萧媡并未否认。
宋江脸容忽然变得扭曲,“所以你一早就知道,那个铁牛他……是女人?”
萧媡闻言身子一颤,自己咋把这茬忘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
她来了个一键三连的否认,行云流水无比丝滑。
“我是你们那件事后才穿过去的,你被撞破时还是原来的晁天王,抓奸的事与我无关。”
李逵好奇凑过来,“什么抓奸,抓谁的奸?”
萧媡想说:抓你们俩的,当时可精彩了。
可又怕挨揍。
宋江一想到此事,就有撞墙的冲动。
太特么丢人了!
他黑着脸回答:“没什么,山下抓到几名奸细。”撒谎时语气说不出的僵硬。
李逵对此不感兴趣,梁山哪个月不抓几个细作,这有什么好说的。
宋公明继续问:“那也就是说,只要你布置出阵法 我们就能再回到梁山?”
萧媡表情尴尬:“好像,大概,也许,可能……够呛!”
“为何?”
“首先这事所耗材料很贵重,我在这边倾尽所能,到梁山榨干了公孙胜多年的积攒,才勉强分别凑齐。其次,上次我带着他作法,也没穿过回去,带着歆妃也没穿回来。所以……”
宋江先是皱眉,忽然又问:“可你怎么穿了两次?”
萧媡双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去?总之我会尽力搜集,帮你们回去。”
“如此有劳娘子了。”
哪知萧媡话锋一转,“但你也别抱多大希望。”
宋江登时变成宋僵。
这说的这是人话吗?就不能安慰一下,人家恐慌受伤的心灵?
李逵此时上前,抓住他的手大笑:“铁牛本以为再难见到公明哥哥,未曾想哥哥也来了此地,如此俺便不寂寞了。来,喝酒!”
宋江哪有心情叙旧,愁眉苦脸地拒绝:“我……喝不下。”
“怕他个鸟!不就是变娘们吗?有酒有肉在哪不是逍遥快活,俺看这皇宫也不错,铁牛自小到大还没住过皇宫,改天去见见皇帝小儿,去坐坐他的龙椅,睡睡他的龙床。”
萧媡心道:坐龙椅估计够呛!不过睡龙床嘛,你们二位不像我已经失宠,你们都是正得宠的妃嫔,估计很快就会被翻牌。
宋江愁眉不展,总觉得别扭。
她顶着令妃的样貌被萧媡注视,更显坐卧不安。
李逵不胜酒力,很快便沉沉睡去。
这家伙还当自己是从前的身子,须知歆妃的小体格,可承受不了这么多酒精。
好在她如今,毕竟是美女的身体构造,即便睡死也没有打呼噜。
“萧妃是吧?宋某有事请教。”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