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无妨!”萧媡也学着他文绉绉起来,可没坚持三秒,就又变回原本的腔调,“顺便提一句,你现在是令妃。”
她怕宋头领拎不清,自己现在的身份。
宋江嘴角抽了抽。
“此间是何情形?什么国家朝代,皇帝又是何人?”
萧媡将所知的尽数相告,宋江沉默许久,深深叹了口气。
“铁牛方才说了不敬的话,萧妃娘娘千万别见怪,其实他骨子里乃是忠君之士。”
“不用解释,我不在意。”萧媡无所谓地摆摆手,“不过说到睡龙床,你最好还是准备一下。据我所知,每隔几日皇上都会翻你牌子。”
宋江麻了:“啥?”
“就是召你侍寝。”
“侍……寝……”宋江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嗓子里像有只手掐住了喉咙。
萧媡连忙上前将他扶住,若不是动作够快,恐怕人已经摔在地上。
“令妃你没事吧?”她关切地询问。
令妃?!
宋江反应过来这是叫自己,更加羞愤难当。
他想死!
“对了,刚才宋先生说,你们都是忠义之士,最是爱国忠君,到时候你……不会反抗吧?”
萧媡知道宋江为人趋炎附势,将皇权看得极重,是皇帝的死忠舔狗。
“我提醒你,忤逆君上可是大罪,会死得很惨。如今可不是在梁山,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傻兄弟,让他别犯浑。”
“我……”
宋押司内心陷入挣扎,满脑子都是“侍寝”和“我要不要反抗”。
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冷静。
啊!简直要疯了。
宋江哆嗦着问:“能不能尽快送我们回去?”
他不想跟男人滚床单!
萧媡摊开手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同时也暗暗庆幸,还好自己不得宠。
因此不会有这种烦恼。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声太监的唱喝自门外突兀响起:“皇上驾到——”
宋江浑身一颤,差点没瘫到桌子底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多时,旻祐皇帝步履悠闲地走入寝殿之中。
他目光投向令·宋江·妃,似是略带埋怨:“你们怎么都来这里闹事,朕听说你跟歆妃,都在吃萧妃的醋?”
宋江脸颊抽动了两下,不知如何作答。
皇上见她仿佛被吓坏了,换上笑吟吟的面孔:“朕怎么会冷落你们呢?上次不过是路过萧妃这里,进来坐坐。既然你们不喜欢,朕就不来了,以后都只去你们那。”
萧媡心说:我谢谢您呐!
宋江麻了。
只去我们那???!!!
我X你妹个只去我们那。
“不,陛下……您还是别去了。”令妃甜美的嗓音,夹杂着些许慌张。
“呦,还跟朕使小性子。”旻祐冷不丁抓起她的手,怜惜地轻轻抚摸,“爱妃,朕怎么舍得疏远你呢?朕今晚就去你那。”
手被温柔摩挲,宋江如同遭到恶狗舔舐,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抽又不敢抽,不抽又实在恶心,那副“欲拒还迎”的小模样,看得血气方刚的青年皇帝,抓心挠肝。
终于,在宋江快要窒息的时候,旻祐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将目光瞥向酣睡的李逵。
“歆妃这是因为吃醋,借酒浇愁,醉倒了吗?”
不待别人回答,他已吩咐太监:“来人,送歆妃回宫。再传谕敬事房,今晚朕要摆驾令妃的寝殿。”
宋江闻言两眼一黑,直接昏死过去。
他是被吓的!
旻祐啧啧感叹:“居然这般激动,欢喜的晕厥了,看来朕的魅力愈发雄厚磅礴,令人无法承受。”
萧媡感觉他就是个自恋狂,既中二而又自大,整日幻想人人都爱我。
并为此执迷陶醉,乐在其中。
这话也是故意刺激萧媡,包括他与令妃的“恩爱”互动,都存了同样的目的。
旻祐心里很清楚,之所以不再宠幸萧妃,也是因为这两月来,她对自己突然爱答不理,在她眼里也再看不见从前那种崇敬的目光,每次她瞧自己怎么都像在看一个傻X,这感觉令人极为不爽。
他要晾一晾这可恶的女人,就不信她不回心转意。
不知道中二青年这番做作的说辞,是故意讲给自己听,萧媡丝毫不受影响,反而心里暗暗吐槽。
还欢喜,你没看他都快吓尿,当场翻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