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我们没有这么黏黏糊糊过,她肯定会察觉出来不对劲的。”
“所以你需要我,”白莙越众而出,“你需要专业的人来指导你。”
实际上他看到诺里的时候,已经不需要额外的指导了,因为她已经累得快要暴毙了,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即将陷入昏迷状态。
“我的世界在旋转……我怎么了?为什么连眼睛都睁不开……”她迷迷糊糊地张合着嘴唇,用幼猫一样的孱弱声音念叨。
现在婓尔卓基本上可以肯定她不对劲了,他小心地向着圆形大床靠近,一边温和地说:“因为你累坏了,你一整天都在外面转悠吗?自从昨天半夜回来,就没休息过?”
“人类的身体太脆弱了……”她嗫嚅着,软软滑进了床单里,就像正在沉没进一泓深潭,逐渐地失去了意识。
婓尔卓从口袋里掏出针剂,慢慢地接近床边,他将手指轻轻搭在诺里的手腕上,感受她微凉的皮肤和搏动的血管。
“诺里?”他用轻而细的声音叫了一声,但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他又把手指微微收紧,把细瘦的手腕攥进掌心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寂静的室内只有匀称微弱的呼吸。
他把手腕摆正,盯着薄薄皮肤下蓝色的静脉,当针管里的第一滴药剂注射进血管里,她忽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