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拊掌一笑,眼中流露出傲然之色,“说得好!什么兵书阵图是死的,真正的兵哪里需人教?而真正的将,又岂是几份阵图就能交出来的?” 卫青,霍去病,李靖……纷纷点赞。 ……战场上如何兵,不是随机应变吗? “好一个气风发的少将军,几乎令朕以看到了当冠军侯……”唐宗李世民目光灼灼,对这位世将领充满好奇,“却不知这位岳将军比之卫国公如何?” ——当然,他内深处以卫国公是天下第二。至于谁是天下第一,当然是他啦! 【然而,在宗泽麾下抗金的“幸福生活”并没有持续久。伴随着金军入侵,毫无抵抗勇气的宋高宗不仅从应天逃往扬州,还沉迷享乐,纵声色,朝堂日益昏暗。对此,宗泽苦口婆,连上二十四份奏表,劝天子回到东京主持大局,收复河山。】 【可他的奏书却如石沉大海,根本唤不醒胆小如鼠的天子,只得到敷衍与冷落。】 【这位苦孤诣、近七十仍在战场拼杀的老人终于忧愤成疾,彻底倒了下去。他没有倒在抗金的战场上,也没有倒在敌人的枪下,而是倒在了对未来的绝望之下,倒在了昏君奸臣的冷落与排挤之中!】 淡淡的涟漪在水镜中断开,一幕过分熟悉的画面出在众人眼,他们看见大大小小的将领围在病榻周围,而生命的最关头,苍老憔悴的宗泽并未想到自己的家小,他还在抓紧生命最的时间将领们交代事,每一字每一句是殷切期盼。 当众将领退去,只剩下岳飞一人。这位老人再也忍不住长叹一声:“……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宗泽本已凭借自身威望聚起了官军义军匪军各路人马,制定了详细的北伐计划,谁知却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一日,狂风呼啸,大雨倾盆,仿佛天地亦之默哀。】 【当他去世的消息传遍天下,无数人之号恸,一时之间,朝野无论贤愚,皆相吊出涕,千余名三学之士替他做祭文以悼!】 呼…… 高悬的水镜宛如神灵自天际投下一瞥,映照大地苍生。有狂风在天地之间怒号。 风声之中,似有成千上万的人发出悲呼: “……呜呼哀哉元帅公,翩然遗世何匆匆?无乃天上亦乏,故促我公还帝宫。公还帝宫应有,何忍坐视四海穷!” “……呜呼哀哉公死矣,万乘何时归大梁?咄咄肉食人,尚踵蔡与王,奸谀蔽人主,痛毒流万邦。人怨天且怒,气犹洋洋。冀我公当轴日,尽使此曹膏剑铓。呜呼哀哉公死矣,始知国病在膏肓。” 这篇长长的祭文在天地之间不断回荡,受到感染的境外之人不自禁与之一同吟诵起来,他们发自内地赞美道:“……但留英声与世,永与日月争辉光!” 建炎元,还活着的宗泽听到自己死的祭文,脸上的表顿时变得无比古怪。 这祭文感充沛,几乎将他夸上了天,固然宗泽动容不已,但一想到自己还没死呢就先在全天下人面被哀悼了,又令他哭笑不得。尤其是他的傻儿子,居然不自禁跟着一起念,此刻眼眶是红彤彤的。 “……生不能收复山河,死反受万民称颂,某何德何能?受之有愧啊!” 最,万般感动的绪化作毫不留的一巴掌拍在儿子的身上,他没好气道:“别念了,别念了,你老子我还没死呢!” “……是哦,爹你还活着呢。”宗颖猛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好思地挠了挠头。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看到水镜中的画面,动作突然一顿:“那是……我?” 【宗泽既已不在,东京留守却不能空缺。时人以其子宗颖是最合适的接替人选。毕竟他一有其父之风,颇得君。只可惜,宋高宗赵构却不是这么想的。】 【一个成天想着抗金的宗泽已经够麻烦了,他岂会愿让“小号”宗泽继位?于是一纸令下,由“有志而无,好名而无实,骄蹇自”的杜充接任东京留守,而宗颖则在杜充之下做了个小小的判官。】 【这一纸乱命,令北方局势天翻地覆。】 【宗泽在时力主抗金,哪怕是盗匪被他团结起来对抗金人,共同执行北伐大计。而杜充一上任,立刻终止了宗泽的北伐署,一苟安不愿与金敌。宗颖“屡争不从”,上奏朝廷弹劾杜充却被驳回,最终,他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东京。】 【于是,一则又一则坏消息传来:苦守近两整的相州城陷落,守臣赵不试自杀;与宗泽相约北伐的两河忠义之士,迟迟等不到杜充的支援,最终被金军残酷镇压;昔日受宗泽威望聚拢而来的盗匪们亦纷纷叛逃离开,复而匪……在杜充主持军务期间,宋朝丧失了近乎1/3的土地!】 【换了个上司的岳飞亦因此迎来了职业新生涯——从抗金北伐,变成了剿灭盗匪。谁又知道,这群被他剿灭的目标,原本应该是与他并肩作战、北伐抗金的战友?】 这一刻,有人福至灵,明白了“剧盗曾从宗父命”这句诗的真正含义。 有世之人不禁轻轻叹息:“宗泽在则盗可使兵,杜充则兵皆盗矣!” 【尽管换了一个目标,岳飞依旧他出众的军事华交出了一份漂亮的答卷。】 【——建炎三,东京南薰门,面对叛变匪的王善、曹成、孔彦舟等人合众五十万,岳飞仅以八百之众将之一举击溃!】 刀刃明亮的反光照得众人眼一花。当他们重新定睛看去,就见岳飞率众冲锋,一马当先,左挟弓,右运矛,如入无人之境,数十万大军竟一击而溃,四散而逃! “好!勇冠三军,不外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