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带着张飞白跟在小厮身后,经过戏台上了二楼。 柳湘莲正在看戏,突然看见了贾赦,双眼一亮站起来想上前去打招呼,又见贾赦满脸严肃,便又赶紧把嘴闭上坐了回去。 贾赦进到包厢看见里面坐了好几个人,只有一个他认识的齐国公,剩下的人他都不认识。 候晓明笑着站了起来,“多谢赦国公赏脸,快过来这边坐。” “我为你介绍一下,齐国公就不用我介绍了,你们都认识。这边坐着的是我不成器的孙子候志学,这是齐国公的孙子陈虎。” 贾赦眼神不善望向陈虎,冷笑了一声:“久闻陈虎贤侄的大名,听说你前不久走路摔断了腿,以后走路可要当心些啊。摔断腿倒是没什么,就怕摔断脖子。” “陈虎贤侄,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陈虎嘴角不停抽搐,他被人打断腿的事,哪个不知是贾赦吩咐人做的。 陈虎想到了爷爷临出门对他的叮嘱,心里有气也对贾赦露出谦逊的笑容,“赦国公说的是,我以后走路一定加倍小心。” 陈翼对贾赦露出笑容,非常热情招呼着贾赦。 贾赦一想到陈翼做的事情就觉得恶心,无视陈翼热情的招呼,坐到了离他们都远的空位上。 候晓明看向张飞白,用开玩笑一样的语气说道:“这位侠士好像没见过,赦国公是在哪里找来的人才。好的人脉可要一起分享,可不能藏私啊。” 贾赦只觉今天是宴无好宴,冷声道:“这是我弟弟张飞白。” 候晓明听见张这个姓氏没什么发应,毕竟张氏也是一个大姓。 候晓明给贾赦倒洒,贾赦将酒杯往桌子中间门一推,“两位国公有话直说吧,我酒量浅就不喝了。” 他不信候晓明对他毫无芥蒂,更不信陈翼会对他心怀善意。 贾赦一点不怕得罪人,从进屋后便一直冷着脸。 候晓明见状把酒壶交给身边下人,又让那些下人离开,然后看向了张飞白。 贾赦冷声说道:“飞白不是下人,我的事他都能听。” 张飞白连他和皇帝的事都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听的。 张飞白坐到一旁冷笑了一声,感叹时间门当真会改造人。他在候晓明身上没有看见一丝当年父亲说的形容词。 候晓明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虚伪的小人,而不是正直的君子。 到底是当年的候晓明太会伪装,还是父亲的眼神不好? 候晓明不管张飞白了,轻咳一声说道:“赦国公,万华县主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我女儿一时冲动,这才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女儿已经被褫夺的封号,连正殿都不能再居住了。” “既然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追究是谁的责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想更好的办法解决。” “你看看我这个孙子,不说相貌堂堂但也算得上容貌清俊,他还考 中了秀才,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他对万华县主很是仰慕……” 候晓明话还没有说完,贾赦便听不下去掀了桌。 合着候晓明约他过来,是想让候志学娶贾迎春。这是得了多久的脑血栓,才能想出这种畜生都想不出的主意。 候晓明和陈翼都没有料到贾赦会掀桌,被溅到满身都是油污,还有一些汁水溅到了他们脸上。 陈翼气到胡子颤抖,候晓明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赦国公,我好好跟你谈事情,你这是何意?” “贾迎春虽是圣上亲封的万华县主,但她先与陈虎不清不楚,又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四皇子救起。我让我孙子娶她为正妻,已经给足了你荣国府的脸面。” 贾赦心里本就一直憋着火,候晓明的话就像是掉落油井里的火柴,贾赦整个人一下就炸了。 贾赦阴沉着走到候晓明面前,突然给了候晓明一脚。 候晓明没料到贾赦会亲自动手,加上年老反应速度慢,一时没有躲开,被贾赦踢了个正着。 贾赦撸起袖子还想打人,被张飞白拉住了。 贾赦瞪着张飞白,声音很大吼道:“你拉我做什么,没看见他们欠揍吗。” 张飞白手上用力把贾赦拉了回来,笑眯眯说道:“你根本不会打人,打人这种事还是要让专业的人来做。” 话音刚落,张飞白上前一脚踩断了候晓明的小腿,然后装作很惊讶退后了半步,“哟,这是国公爷的腿啊,我还以为踩到了什么脏东西。” 贾赦听着候晓明痛苦的嚎叫声,突然就没有那么气了,还笑出了声。 张飞白这阴阳怪气的功夫是可以的,解气。 候志学脸上表情无比震惊,扑到候晓明身边,怒瞪着贾赦和张飞白。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去告御状。” “贾迎春残花败柳之身,我愿意娶她,你们就该偷着乐。居然还动手打我爷爷,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飞白闻言看了贾赦一眼,知道候志学完了。 贾赦被气笑了,残花败柳这四个字让他心里生出了杀意,缓缓坐下后对张飞白说道:“既然他这么不会说话,要舌头也没什么用。” “把他的舌头给割了吧。” 张飞白挑了挑眉走到候志学面前,一脚将候志学踢翻踩在脚下,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抽出了长剑。 一道剑光闪过,候志学惨叫一声捂着满嘴流血的嘴在地上打滚。 候晓明瞪着贾赦的眼睛都快突出来,贾赦见状冷笑了一声。 “我未曾找你们候家算账,你们候家倒恶心到老子头上了。候志学是个什么畜生玩意,他也配娶我的迎春。” “我的迎春与你女儿无怨无仇,你女儿怨恨自己被降为嫔位,大可去找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