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就这一座。”
吴邪又问。
“那当时临画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吗?或者,那个喇嘛庙有什么特别的?”
陈雪寒想了想才道。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唯一奇怪的是,喇嘛一定要我临摹那幅画。”
“为什么?”
“喇嘛能看到因果,他让我画,我就画,没有为什么。他能看到这幅画之后的一切,我又看不到。”
闻言,吴邪又想了想,把手机相册点开,放大到白荧的那个位置,问道。
“那这个地方,是画得一个人吗?”
陈雪寒凑过来,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喇嘛特别嘱咐让我把这个地方画仔细一点。”
“竟然是个人吗......”
他又眯着眼睛,站远了一点,左看右看了好一阵儿,啧啧称奇。
“还真像个人。”
吴邪在心里思索着,这喇嘛庙里到底有什么神奇?
刚刚陈雪寒说画上的人是喇嘛庙的上宾,画是人离开墨脱之前三天画得。而江月也来过这里,白荧的身影也出现在这幅画上,喇嘛还着重让人把她画仔细......
看来,他得去看看这座喇嘛庙。
就在他想如何开口让陈雪寒带他去那座喇嘛庙时,陈雪寒却忽然凑近,对他问道。
“你要去吗?三百块,我带你去。”
“那个喇嘛庙,不是当地人没法进去。”
吴邪:“.......”
当时喇嘛看到的因果,不会就是这三百块钱吧。
......
在陈雪寒的带领下,吴邪加上两个伙计一起朝山中的喇嘛庙前进,在碎雪中往上爬。大雪覆盖的山阶上,只扫出了极窄的一条可供人上下的路,台阶非常陡峭,几乎是直上直下。
晌午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这座喇嘛庙前。
喇嘛庙的庙门非常小,极其破败,木头门只有半个人宽,后面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院中的雪已经被扫过了,露出了很多的石磨,石桌石椅。
在庭院的尽头,是依山而建的房子,房屋向上延伸看不到尽头。一眼望去,十分壮观。
他们进去时,有三个年轻喇嘛正在石磨四周烤火。
陈雪寒上去说明了来意,一个喇嘛便站起来引他们进屋。
“.......”
穿过喇嘛庙里的第一幢建筑,屋后有一道木梯,一路往上,几人一层一层地往上爬。也不知道爬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
陈雪寒和喇嘛这时已经很恭敬地退下去了,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吴邪和他的两个伙计。
这时,吴邪忽然听见黑暗中有一个声音说。
“到这里来。”
他被吓了一跳,一回头,便见在黑暗的角落里亮起了一点火星。
靠着那点火星,他看见了坐在那里的五个喇嘛。
吴邪上去说明了来意,一个年纪较大的喇嘛就说道。
“是那件事情,我还记得。”
那是五十年前的一件事,大雪封山后的第三个星期,所有喇嘛准备进行为期一冬的苦修,闷油瓶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
当时老喇嘛和闷油瓶有这样一段对话。
老喇嘛:“贵客从哪里来?”
闷油瓶:“我从山里来。”
老喇嘛:“贵客到哪里去?”
闷油瓶:“到外面去。”
老喇嘛:“贵客是从山对面的村子来吗?”
闷油瓶:“不,是那儿的深处。”
这个故事,大家该已知晓,这里便不再做过多赘述。
这里着重要提的有两点,一是在这个故事里出现过一个叫做“康巴洛”的地方。当年江月来这里的时候,似乎去雪山深处找过这个地方。
他想得没错,江月远比他们要知道更多的事情,而她说不定也早就在为如今的局面做打算了。
不过,让吴邪意外的不是江月去找过“康巴洛”这个地方,而是在张家古楼那件事发生后,在所有人都在遗忘她们的时候,这座雪山深处的喇嘛庙里的喇嘛居然还记得当年的江月?
吴邪把这个疑惑,修改了几下说辞,问了出来。
闻言,大喇嘛只是微微一笑,说道。
“我与那位贵客有缘,自不会忘。”
吴邪看着那笑,简直就是电视剧里标准的隐士高人笑,十分地会卖关子。
不过,要想从这种隐士高人的嘴里撬出他不愿意说的秘密,多半是不可能的,所以吴邪也没有深究。
再说着重提的第二点,吴邪向大喇嘛问过那幅油画上是否还有第二个人?
大喇嘛起先只是笑着不说话。
后面吴邪掏出手机,把那个白荧的身影放大,大喇嘛才松了口。
原来,五十年前,闷油瓶出现在人间的那一次,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人——白荧。
当时大喇嘛和闷油瓶的那段对话,后面半截的内容是....
大喇嘛:“这位贵客(指白荧)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
闷油瓶:“她的状况越来越差了。”
大喇嘛:“先请两位贵客进来休息会儿吧,庙里有会些医的,可以看一看。”
闷油瓶:“不用,我们休息一会儿就走。”
话落,闷油瓶便扶着白荧进了庙门。
说到这里时,大喇嘛微微抬起头,眼珠映着角落里的那点火光,显得眸色有些浑浊,似乎是陷在了当初的回忆里。
“那位女贵客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身上裹着厚厚的袍子,脸色已经白得像雪一样了。”
“后来他们在这里住了几个月,她一直在房间里,很少出来。只有那位贵客(闷油瓶)会在天晴的时候,扶她出来,两个人坐在院子里,晒一会儿太阳。”
“谁都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