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角的怪异设计,里面视如迷宫的结构,已经莫名通向异端洞口的设计,都引导着人们怀疑它真正的用途。
但就是一个这样怪异的地方,却是我此次旅行本应有的目的。是否它能够证明它的存在,是一种对于自身记忆根基的怀疑确定问题。
第四幕,来自我的记忆
正如起初所说,如今距离上次到访已经有些时年了。而反向追溯我的初次到访(有意识),便是极小的时候。当时的刘余歌不过是,刚刚掌握基本语言与运动的小屁孩。
对于外婆家这个模糊的印象,记忆里除了外婆,还有另一个人...一位老妇人。那次回来之后,小刘余歌充分发挥小男孩好动的天性,一有空就在外面到处乱跑。
或许是小镇不大,民风也稍为淳朴,父亲并没有太多限制。当然,或许也是忙着处理手中的事。毕竟上次回来,正是外公离开不久。
小男孩的快乐,有时很简单。一个新的地方,一堆混乱有序的街道,一些毫无意义的石块...都足以打发他的一整天。
这不,或许是山上晚饭吃的早。晚饭后,趁着天还没黑,记忆中的我就马不停蹄的跑到镇上。享受着无拘无束,毫无意义地穿行在街道之中的感受。
不过或许是没有把握时间,天上的光照每况愈下,大地终于沉浸到了黑暗当中。刘余歌却满不吃怕的,继续享受着这种简单的快乐。
当跑到一处时,他顿了顿,停下来。虽然他已经穿行数次,但也许是天黑了,感受完全不同。在微弱的街灯下,他发现一处黑从未见过的建筑。
它通体呈白,在一众水泥建筑中显得格外亮眼。上面打了一层白色的光面漆,用手在上面抚摸,平滑得甚至不自然。而无门的开口,有一个展开的洞口,深深吸引着小男孩的好奇。
求知精神驱使着他,步入了这个与外界格格不入的建筑。因为里面要黑许多,没注意的小刘余歌,刚进去就享受了一次“碰壁”。
他捂着头后撤两步,随后向左侧望去,那边的黑暗明显比右边更加深邃。于是他猜测在那一边有向内的入口,他顺着稍窄的过道向里走去。
又过一个转角后,他感觉周围似乎开阔了许多。一抬头,发现这里没有屋顶,上空是镂空的,星辰如挂画一般涂色天空,所反衬的微弱光亮,勉强照射着此处。
即使这里开阔了些,但能见度依然很低,小刘余歌几乎是依着直觉在黑暗中行走。但或许是天空的星星太过迷人,他竟没有多少害怕,反而是玩味的享受着这种摸黑的乐趣。
“抓住他!”随后的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美好”的画面。随后的小刘余歌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脚步声,再配合上刚刚的黑暗,全身顿时恐惧的抽动起来。
其实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玩味。如今回忆起来,发音者大概是一个稍大于他的青年,也并不像什么有恶意的叫声,但无论是压迫感还是字句都深深的吓破了这个小男孩的胆。
求生意识催促着他,不得不抽动着全身麻痹的身体,向任一个直觉的方向奔跑起来。虽然,小刘余歌在奔跑时确实感受到有一定的压迫感,但那种感觉又带着有些不真实。
他已经无法记清自己多少次撞在墙上,而后又迅速狼狈的爬起来改道。总之,在近乎穷举法的尝试下,他摸黑跑出了那个怪异的建筑。
这也留下了一个疑惑:内部如此复杂的建筑,究竟有什么用处?但这个疑惑也只是存于心脏深处,眼下的灾难还是逃出这个地方。
理论而言,逃出那个建筑就应该安全了,但小刘余歌却依旧不停的奔跑。因为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从入口出来,而是从这个建筑的另一个端口出来了。
眼前完全陌生的景物,与心中所缺失的安全感交相辉映;并作笼统名曰恐惧的感受,如一股强劲动力,让他再次穿行于这些陌生的街道中。
但如今回忆起来,却要打上一个问号,因为灯光昏暗、意识着急,以及建筑高度相似,其实无法咬定当时出来的,并不是原来的入口...也许只是没有仔细看罢了。
但跑的越是着急,小刘余歌就越是绝望,因为眼前的一切:无尽的无尽,都是陌生。从陌生的街道出来,又跑又陌生的巷子当中;努力拐过陌生的拐角,又碰在陌生的路灯旁。
没有记忆任何的参考物,如今只能借着仅存的穷举法四处尝试。但建筑的高度相似,又让这一行为无限的趋近于“鬼打墙”。(反复的在同一个地方折返)
大好在,或许是有神明被行为所感动,小刘余歌终于迎来了一个打断一切的物品。没注意的,他在跑过一巷时,脚下一个不知名的物体绊倒了他。
巨大的动能让他无法稳定重心,在地上狼狈地滚动几圈。再爬起来,他发觉除了脸上沾满了灰尘,自己还逃了出来,逃出了那堆无限反复的水泥建筑!
他用力抹了一下脸上的乱泥,一些液体滴到嘴中,咸咸涩涩。他这才知道,无边的恐惧早已让自己哭得满面皆泪,如今与汗水掺在一起,又沾满泥土,那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但小刘余歌早已顾不上这些,再爬起来后就向着那概记忆中的方向跑去。黑暗中,唯有马路笔直得向前延伸,忠诚的如指路的明灯。
循着它,小刘余歌感到周围的景物逐渐变得熟悉。但多半是心理作用,毕竟,如今的四周不过是夜色下的杂树。相比刚刚,不能说略胜一筹,只能说毫无区别。
在马路逐渐浅薄消失的方向,小刘余歌逐渐又恢复到了凭直觉奔跑的窘境。夜里该有的寒冷与劳累也找上了他,两个魔鬼紧紧的搭着他的肩头,让他喘着粗气,意志趋向幻灭。
此时,仿佛是命运一般,眼前出现了一间闪着暖光的土房。小刘余歌已经顾不上所谓的仁义礼智,径直冲进了那户人家,抱着入门处一人,就痛哭起来。
仿佛所有的情绪压抑许久,在此刻终于得到激发。我无法忘却那种压迫长期终于爆发的味道。对方丝毫没有对我一生的汗水与泥土感到反感,而是轻抚着头安慰我,极尽慈祥得如圣母。
老妇人躺坐在一个竹编摇椅上,她身上有跟外婆相似的烂药材味,根据声音与动作,大概是一位老妇人。她一边安慰着受伤的我,一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