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时间:2019.5.13-2019.5.14“楼层”编号:Y1125勘测者:刘余歌品类:雕塑展示原因:见者伤骨危险程度:三级/零级)
“那...就拜托你了。我打算...回去...回去再哭一会。”随后,屋里就只剩下关门声。以及空无一人的寂静,此刻,连空气运动的声音都显得如此嘈杂。
片段三:再入深潭
“哎,终于解决了。”刘余歌伸了伸懒腰,一扭头,就看到...“我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再回过神,刘余歌已经站在了雪白的门前,手里触着门把手,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打着寒颤。
随着金属锁轴转动的声音,刘余歌重新踏在了那个暖色的屋中。“好久...不见。”
他这次似乎有些惊诧于我的到来,但很快又摆出从容的样子。示意我过去坐下,我们一见如故,回到了曾经的样子,仿佛时间并未流逝。
我并不能确定我与他是否真的有具有友情。毕竟我只是他遇到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那些所谓的亲切感,也许只是对于每个人平等的话术。
但是把事情想的那么清楚,多累啊。
不如迷迷糊糊好了,他善我善他敌我敌。“已经准备好出发了吗?”他看着站在门口的我问道,“我想是吧。”“多多保重...”他的眼里似乎的确没有多少不舍。
“黑格”中,金属移动的声音震耳欲聋,我从未觉得这声音如此巨大;来回穿行的光线箕山挂瓢,我从未觉得这光线如此刺眼。
推开门,这里似乎是一个商业广场。大是早已下班,里面黑乎乎的,这里的遮光性比医院好得多,月光竭尽全力也无法透到这里。
在确认四周没有危险之后,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我,步伐也匪石匪席。只是刚踏入,我就听到外面下起了稀稀疏疏的雨声。“刚来就下雨,真晦气。”刘余歌似乎不喜欢雨天,低声抱怨着。
算了,那例行公事,刘余歌很随意的,回头扫了一眼。“反正也没问题,只是仪式感...”“...我靠!”黑门边上,扒满了像植物根系一般的条状物,在忽明忽暗的月光照耀下,来回搏动,像是生长在了上面。
一种恐惧,顺着脊椎爬上整个背部。即使毫无希望,刘余歌还是冲上门去,来回摇晃着门锁。但无论是门把手,亦或是踹门,门都安如磐石、无动于衷。
我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再做无用的努力,开始搜寻起这个地方。这个商业广场在结构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很常见的设计,很常见的过道,很常见的商店。
我在偌大的商业广场里来回旋转盘绕,我几乎翻开了任何一个我可以进入的店面,我可以勘探的角落,都没有找到任何会发光的东西。唯一发光的,似乎只有头顶的月亮。
我尝试向上走,电梯已经停运,我只能摸黑在消防通道里行走。楼梯蜿蜒扭转,在无明显照明的情况下,真的很容易发生“鬼打墙”(一直在同一个地方转圈)。
好在我并没有遇到,仅仅只转了几圈,我就来到了楼顶。奇怪的是,商业广场的楼顶竟然没有锁,我一个普通人,这样可以随意的出入。
“什么安全意识啊?”刘余歌无所事事的找了些茬。楼顶的月色明亮了许多,这里可以看到远处别的建筑,这座城市的天际线很矮,也许是并不发达的城市。
而且大部分建筑都像是有些年代的感觉,光污染很小,月光也被映衬得格外美丽。刘余歌就这样漫步楼顶,随后,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极熟悉的人
“吴?!”即使光线有些暗,但刘余歌的羁绊是不会错的,这的确是他的老友。他立马拥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了——一根锁链,把吴锁在了一条金属管道上。
大是长期烟熏,管道上已经盖了一层厚厚的油污。难以想象靠这么近,那恶心的味道有多么浓烈,我这次彻底跑上前。他双眼紧闭着,像是故意的一般。
但急躁的我并不会注意,以为他是睡着了,大喊大叫试图吵醒他,终无济于事。我此时也才发现,他脚上穿着一双鞋,那些闪着奇怪的光芒,太过刺眼,以至于我看不清楚鞋的样式。
但我咬定,但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关键物品”。我向他道了个歉,因为我真的太需要它了。于是开始尝试脱掉他的鞋子,毫无反应,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鞋子就像是长在了他身上一样。
与此同时,我发出多大的动静,他似乎都还是紧闭着眼睛。无能为力的我逐渐来了火气,忽然,刘余歌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他一脚狠狠的踹了吴的身上。
片段四,刺眼的真相
他并没有理由这么做,但他这么做也不需要理由。一次并没有反应,他恼羞成怒,又多踹了几下。“乓珰!”鞋子里获得道具一样,从他身体飞出,锁链也同时完全碎开。
对呀,他不是“真的”,自己又为什么可怜?即使他装的再像,也只是个拙劣的模仿者,并没有经历过我们的风风雨雨。拙劣的模仿,只是对这一切的侮辱。
况且他刚才紧闭着眼睛装睡的样子,的确惊怒了我。我试想把鞋提着也不方便,于是穿上了它。在锁链断开之后,他上次刚从大梦中惊醒,笨拙的从地上站起。
“我这是...在哪里?”“喂,你刚刚为什么装睡?”对于这个冒牌货我没有丝毫怜悯。“什么...装睡?”我再也受不了他扭扭捏捏的鸟样,直接把他狠狠的按在了他身后的管道上。
“你能听懂人话吗?我问你为什么装睡?你回答我就好了。”“我...我不清楚,...抱歉。”我一下哑火。太礼貌了,我想起了与他还不是朋友的时候。
那些青涩和怜悯,催促着我手中的怒火。我松开双手,他以下顺势瘫坐在地上。“我(声音卡顿了一下)刚刚有些太过分了...抱歉。”
他似乎并没有多少怒火,只是起身拍了拍自己。“虽然不清楚你是谁,但是谢谢你救了我。”我这才反应过来。“你这是被...锁在这里了吗?”
“大概吧,一个一身黑衣的人这么做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我与他明明无冤无仇,念叨着什么奇怪的语句,像是某种少见的语言,总之我从未听过。”
我一下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