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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遭拒(1 / 2)

冷歌将东西收好,一个人出去了。中秋,本是团圆时,而他父母早亡只剩孤家寡人,自然没有众人那样好的兴致。

项义咏又在到处问,“少微,你们肯定会去的吧!”傅余家孩子众多,光是嫡子嫡女就有四个,傅余少微是家中大哥,肯定会带着弟弟妹妹一同去。得到他肯定的回答后,项义咏又偷偷说,“灯谜就靠你了啊!”

看着众人聊得火热,李采颜再一抬眼,冷歌已经不在了,自己连忙追上去,心里着急,一时撞到了桌角,也没顾上回答海婼问她有没有事。

还差几步追上冷歌,眼看着他要出了国子监,李采颜情急之下,只能喊住他,“世子,冷世子!”

冷歌回头,她喘着气跟上来,“世,世子!”

“李姑娘找在下有事?”

李采颜本就累的气喘,这下听到冷歌的声音更是害羞,一颗心按耐不住地活蹦乱跳。“我,我是想问世子,今晚的灯会,你会来看吗?”李采颜脸已经通红,甚至不敢看冷歌,只是低着头,双手绞着衣服。

“不去!”上回冷歌确实没有多想,但这一下瞎子也能看得出李采颜的心思。

“啊,啊?”李采颜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干脆,有些尴尬,“那,那明日呢?”

“明日也不去,我不喜热闹。”冷歌直截了当地拒绝,“还有事吗?”

李采颜鼓起偌大的勇气,一句话在心里想了百八十遍,却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被拒绝,心里委屈,脸上就差点哭出来。“没,没了。”

冷歌转身便走了。

这时,恰好海婼和傅余少熙并肩走来,看李采颜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定在那,海婼好心上前问,却发现她都哭了,“怎么啦,是方才撞疼了吧?”

李采颜只是抽泣,并不说话。海婼吃了个闭门羹,傅余少熙与海婼两两相望,好不尴尬。

“嗯额,袁艺在叫我们呢!阿姊,我们先走吧,那个,采颜你快回家吧,请个大夫好好看看。”傅余少熙挽着海婼就要朝人群里走去。

“对,别哭了,再见啊。”可谓是非常不敷衍,极其走心的安慰了!

大家都记挂着晚上的灯会,早早用了晚膳,各府外早就套好了马车,等着富家公子小姐们。而寻常百姓也为了赶一场热闹徒步走了小半个京城来到御街。

其实不光是御街,大大小小每条街巷都挂着红灯笼和彩布旗,不少有钱人家的府外门墙上都有各式各样的花灯,看上去目不暇接。

宫里就更不必说。

用了晚膳,滕雪在房里安静看书,仟心在一边啃月饼。

宛娘来找贵妃,说五公主并没同四公主他们出宫看花灯,自个儿呆在屋里呢!

德贵妃本想问问她怎么没去,后来又一看宛娘,“怎么,有消息了吗?”

——

仟心一会吃了两个月饼了,有些撑,便坐着看滕雪读书。

过了一会,滕雪放下《聊斋志异》,看着窗外因为罩着烛火而暖融融的灯盏“仟心,你想看灯会吗?”

“我和公主一样,我也不想去。”

是否因为快到十五了,月亮更圆更大了,还是因为宫里处处挂着灯,外头就像笼罩在傍晚余晖下,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滕雪走出其芳宫,没有目的地地四处逛着,仟心看得出来公主有心事,也就默默跟在后面。

不知不觉,滕雪又来到了这——太液池!

太液池原本风景独美,池边有两棵柳树垂腰媲美,宫墙边还有一丛风竹。园里栽满了樱花树,到了花开的季节,粉红晕成一片,偶尔冒几颗新绿,若有风走过,还会留下一阵芬芳缱绻的脚步化成落花撒在池面上。

而眼前,也是这宫里唯一没有灯笼莅临的地方,残枝上串着败叶挡住了人的去路。仟心拨开枯死的枝藤,滕雪踩在脆叶上弯腰走进太液池园中。

太液池原是通了江河的活水,但樾王死后,皇帝便下令封了这里,一池活水也被堵上。再加上两年无人照料,即使是再名贵的花木也都只有凋零的下场,甚至连空气中的味道,都给人一种就连灰尘都腐烂了的错觉,衰败又阴森。

若是从上空俯瞰,便会得见,周围处处暖光萦绕,唯有此处荒凉破败。半死不活的枯树像是土地里突然伸出的魔爪将滕雪和仟心重重包围,太液池里只有残破到腐烂发臭的鱼尸沉浮,漾不起一丝波澜,宛如一张血盆大口——

滕雪却丝毫不惧,冷冷地瞥一眼浑黑的池水,便是这张口吞噬了罪人,断了他的生路。

冷歌站在宫殿顶上的背光处,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一时被远处的灯火迷了眼,莫名觉得这废池的阴郁在滕雪面前也都算不得什么,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明明穿着梅子青和粉蓝这样青春的颜色,却掩不住她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乖戾气息。

“谁?”滕雪转过身仰头,冷歌确信自己捕捉到了她瞳孔里的狠戾和杀意。就连仟心眼里也满是戒备。

他,在这做什么?

冷歌轻飘飘一跃,稳稳落地。“时安公主!”

滕雪再看向他,眼神里已换成了考究,当然也带着防备,却不见怯场。冷歌依旧以不变应万变,还是平日那副温文尔雅的皮囊。二人僵持了片刻,滕雪看着冷歌,话出口却是对仟心说的。

“仟心,去守着。”

仟心哪里放心只留公主一人,但看滕雪打定主意,就只好去了方才一片枯竹处朝外四处望着,还不忘盯着冷歌。

两人又是沉默。

“公主怎么没去赏灯?”

滕雪不理他,过了一会,冷歌本也没打算得到她的答案了,这时滕雪缓缓启唇,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难堪,“难不成非得像你一样成为遗孤才可以不想去看中秋灯会吗?”

她的话里扎满了刺,冷歌却轻笑出声来。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该好奇,但冷歌还是问了,“公主与贵妃娘娘之间似乎不大融洽?”

滕雪脸上半点寻不见意外的神色,似乎冷歌在问的事与她毫无瓜葛。冷歌也富有耐心,等着可能根本就不会有的回答。

“我不喜欢回答问题,更讨厌别人质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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