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一个字都不说。”
冷歌嗤笑,又填起他的嘴,“杀了你,也一样。”他硬朗的面容上是嗜血的红光。
滕雪干脆夺过冷歌手里的剑,想一剑刺死他。冷歌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却发现她手上发凉,她衣衫单薄又在风里吹了一会,要赶快把人处置了才行。
“血会脏了公主的手,我来。”
滕雪周身的冷冽又柔和下来,她摊开手,把剑还给冷歌。“先进去吧,外面凉。”滕雪没有动,她要亲眼看到他死。
这些日子下来,滕雪的强势他都看在眼里。这次冷歌也就没有执着,他掀起洪六太监服的下摆包握着剑柄,而洪六生前最后一幕就是看着冷歌持剑利落地插入他的心脏,冷歌又用力在他胸口转了一圈剑。洪六在麻木的痛感里感到心脏刺破又被绞碎,任由自己在生不如死的痛苦里跌入地狱。滕雪面无涟漪,冷眼看着洪六瞪大的双眼,看着他胸前被血洇湿的大片暗红,才稍微觉得解恨。
冷歌右手还握着洪六胸前插着的短剑,他左手随意搭在膝盖上,目光从脚边的尸体上移开,抬首看见昏暗中藏在黑衣下的一身雪白。又是这样,她身上那股不该有的戾气总让冷歌觉得诡秘——她有太多秘密——或许一辈子都不该有人知道。
冬天衣服厚,溅出来的那点血都被刀柄上洪六的衣裳罩住吸附了。冷歌的手和刀柄依旧干净,冷歌收回目光泰然自若地抽出剑,在洪六衣服上随意两下把剑身蹭干净又很快合上剑鞘。“还请公主放心,速去更衣吧,别着凉了,这里交给冷歌。”
滕雪和仟心进了汤沐阁,冷歌收起短剑,来到阁门。江右见到冷歌,“世子,这还有一个。”在门边靠着一个已经被打晕了的太监,“杀了。”
江右明显愣了一瞬,他没听错吧?江右依旧唯令是从。“是。”他蹲下右手用力一扭太监的脖子,那太监就断了气。
在汤沐阁换衣后,滕雪像看臭虫一般睥睨着沾满血迹的净瓶残身。
冷歌隔着在门外远处等着,想等滕雪收拾妥当后进去清理瓷片。看滕雪迟迟不出来,冷歌犹豫着走进问,“公主?”
他没听到回答,但熟悉的脚步声打开了门。滕雪已经穿戴整齐,她开了门又回到一片狼藉处打算收拾瓷片。
冷歌抢先开始拾起沾血的青瓷。仟心和冷歌清理的时候,江右一个人驮着两具尸体来到太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