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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指掌(1 / 2)

滕雪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自然不可能说是特意来找他。她眸子一亮,“我不会骑马,原是预备学来着,却发现骑装坏了。”喀图降点了点头,似乎不知该怎么接话。

喀图降有个主意却不敢贸然说出来,此时快到晌午,大概是太阳照的厉害,他耳尖悄悄红了。“公主若不嫌弃,在下可以教公主骑马。”他有点害羞,声音愈发小,滕雪险些就听不清。

教她骑马?滕雪摸了摸鬓发,看上去有些为难。喀图降话没说之前就预料到会是这样,他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像被卡了一块石头,尴尬之余带着不易被察觉的失落。

要不还是算了。他鼓起勇气打算说。

“好啊!”总之能借此机会和他聊些什么了不是?滕雪精致的脸庞如同春风拂过,有一颗小虎牙在她明艳的笑容中露出来,咬在他心上。

她说好,“昂,好。”喀图降心里的失落顿时被这春风一笑轻易填满。

滕雪似乎很期待,她从孔雀羽仪仗伞前站起来,“麻烦世子了,现在就可以开始吗?”喀图降不假思索地点头。

她是第一次上马,喀图降特意为她挑了一匹最温顺的白马。“不用,穿骑装吗?”她闪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喀图降很想说,她的眼睛比卓然最亮的宝石还要绚丽。

喀图降走在她身后牵着马儿来到马场。“骑马没太多讲究,衣着舒服就好,骑装过于贴身,通常只是起个保护作用。”又想起什么,他特意说,“在下一定保护好公主,公主尽可安心。”

滕雪点点头,她没骑过马,上一次见到奔驰的马,还是在校场险些出事的时候。对于这些她没有接触过或者并不擅长的事其实她很乐于去学习。一路上,喀图降告诉了她很多骑马时需要注意的地方,例如身体一定不要太过僵硬,也不用太过紧张害怕。

滕雪都认真听着,喀图降猜她在国子监听夫子讲课时大概就是这样吧,一样专注,甚至很乖巧,像自己小时候抓到的那只小兔子。

可是刚到马场,喀图降按照她的腿长大概调整好了马镫的长度后,滕雪就犯了难。马背太高,滕雪还犹豫着该怎么踩马镫,阳春已经叫来一边的侍卫,打算让滕雪踩着他上马。

滕雪站在原地,回头抬首尴尬地对喀图降笑笑。

“公主,在下来吧。”

滕雪有些雾水,随即喀图降就指示她右脚踩上马镫。滕雪下意识照做,下一秒喀图降上前握住她的腰将她用力一举,顺势半蹲下来。“踩在下的肩。”滕雪还瞪着眼睛,没想到他直接将自己抱起来。她这样不上不下,左脚还是听话地踩着他有力的肩膀借力跨上马背。

她今日的装扮是一件主调为粉、绛的裙装,外层套了件飘着桃叶芳菲的大袖纱罗衫。他将她送上马,粉红的下裙在空中扇起蓬松的弧度,仿佛真有桃花落英,翩翩缀在雪白的马背上。

滕雪上了马,脑子里就难免有些紧张也不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了。滕雪低头看他,有求助的意味。

“抓好缰绳,如果实在害怕,就握住马栓。”滕雪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手刚握住了缰绳,又去摸马栓。喀图降看出她的局促,话音里溢满了和煦:“握马栓吧,其实都一样,不会摔的别怕。”

滕雪乖乖握上马栓,虽然她手里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但她还是因为这句“别怕”而多一分安心。

接着喀图降牵着马儿绕马场走着,滕雪也渐渐适应在高头马背上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

“嗯,挺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滕雪手里的马栓换成了缰绳,坐姿也变得挺拔。以喀图降的视角看去,入眼的是山风轻柔地扑向秀丽端庄的女孩,她自然勾起的唇角,额角的碎发时而俏皮地亲吻她的唇,再掠过耳根,画出风的模样。

他看着她。

像她这般脱俗的气质很少见,若说她是来自江南水乡纯粹的娴静佳人算不上贴切。因为她除了温婉端庄,更有一种刚毅洒脱的风骨;

而北境女郎又没有她的达礼知书,她的黛眉粉妆。

面对眼前的滕雪,喀图降就像在欣赏一副变幻的画,一颗日光下的琉璃珠。她让人捉摸不透,所以格外引人心神。

喀图降就这样牵着她座下的白马在马场走了好几圈,忽而听她问:“方才听世子说起幼时的事。这么多年,世子,不想家吗?”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反应。喀图降眸光一掩,清了清嗓子,“在大楚呆习惯了,还好。”滕雪收回目光,又是一语惊人,“世子方才说的兄长,可是如今的卓然王?”

或许是滕雪突然以卓然王代指他兄长喀图毗,喀图降的呼吸迟滞了一瞬才恢复正常。“是,公主。”

“嗯,世子的兄长倒是位不折不扣的贤主。”最后两个词,不是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听的出来滕雪咬字很慢。

喀图降不知道她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周全地回答说,“若真如公主所言就好”。

她拉紧缰绳,马儿乖顺地停了下来。就在喀图降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时,滕雪神秘一笑。紧接着就听见她冷艳的声音,“那倘若不如本公主所言呢?”深海遗珠对上金色琥珀,大海的柔波在那一方瞳孔里任性拍打,引诱着光。

滕雪轻意就把握着两人之间谈话的节奏,她垂眼俯视他,步步紧逼。“那世子,要怎么办呢?”滕雪歪头问他,喀图降简直是疯了,才会在这个时候觉得这样的动作在她身上显得有些俏皮。然而滕雪的话依旧令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那片刻的不自然被滕雪精准捕捉到,她挑眉。

怎么,这就慌了吗?

大概是到了中午,有些人也猎不到什么,再泡在山里也并无任何意义干脆就回到营帐。滕雪听见身后愈来愈近的马蹄声,结束这场对话。“今日就学到这儿吧。”

她翻身要下马,尽管喀图降觉得她很反常,他依旧伸手扶住滕雪的胳膊,助她安稳落地。

阳春见势从马场外向这处走过来,滕雪二话不说转身要走。喀图降望着她的背影,整个人仿佛被禁进了深谷,黑夜瞬间席卷那一方亮光。

滕雪又忽然回身,向他蹁跹走来。

那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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