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性的模样。
他把手往前伸了伸：“那你接受吗？”
“那就这一次啊，下次不许这样了......”她真是受不了被那双金棕色的眼眸认真注视。
天呐，这是他们见面的第三次，她就有点沦陷了。
他指尖擦过她手腕的皮肤，粗粝的、温热的。右手虎口上的疤痕在白日里更加清晰瞩目，像没入皮肤的虫豸。
陈瑜抬眼看向他专注的神情，浅色的睫毛低垂，鼻梁上有一处不明显的凹陷。
“拉尔夫，”她喊他的名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细细的玫瑰金手链更衬得她手腕皓白，那样纤细，他轻易就可以折断。拉尔夫收回手，正午的阳光依然稀薄，照亮他脸上皮肤的纹路。
“给老板打工的。”
“......那你是坏人吗？”她小声问他，猫眼里带着点莫名期冀。
这是个好问题，成功把他问住了。换做前几年，他可能还会非常坚定地回一句“不是”。
“是，”拉尔夫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你害怕吗？”
“你会伤害我吗？”
“不会。”
“那我就不害怕。”
“你的午餐吃得太少了，”他及时转移了话题，温柔询问，“有什么事情让你烦心吗？小猫。”
陈瑜又抿了一口可可，那盘面包还是最开始缺了一块的样子：“下午要去医院，我不知道怎么面对我学姐......”
其实她已经用准备口语考试的理由帮助自己推脱很久了，但是唐瑞雪说得没错，躲避不能解决问题，除非她自己本身就没有心理负担。
“我可以陪你去，如果你需要的话。”
“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不用。”
他的工作时间基本都在夜晚。
......
“搂着一束菊花让我感觉有点奇怪......”
陈瑜对停好车朝自己走来的拉尔夫说道。她正搂着一束淡绿色的菊花，搭配几朵盛开的非洲菊，外层几片漂亮的蕨类植物叶子衬托。
“没事的。”
德国人心目中菊花并不意味着给人送终，相反他们对这类花还挺有好感的，包括洋甘菊什么的。
她看向面前这栋简洁且具有人文气息的矩形建筑，和拉尔夫一起往里面走去：“听说德国的医疗非常昂贵，她的父母一定为她承担了很多花费。”
“这并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因为德国看病太过昂贵，医院并不像在国内那般人满为患。
“就当做给我科普知识嘛。”她软乎乎瞪了他一眼。
冷漠、高傲的德国男人。
拉尔夫无奈笑道：“她应该是有强制医保，如果伤得不重的话就不会花费太多。”
“哦对，你提醒我了，学姐是斯图加特人。”
留学生会在银行里预存一比钱作为医保，而德国本地人的福利政策她就不清楚了。
说话间来到住院部前台，陈瑜询问护士芭芭拉的床位信息，拉尔夫站在她身后听她说德语时慢慢腾腾的语气，不自觉有了点笑意，或许他以后是可以和她用德语交流的。
护士低头翻找着住院信息，在某一页停下：“芭芭拉·鲍赫对吗？在31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