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在狼村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任何信号,每天的娱乐就是骑着恶狼在山林里狂奔。 到了夜晚......情况就会反过来。 这匹无休无止、不懂何为限制的恶狼精力无穷无尽,时常会让容姝感受到苦恼,还总会让隔壁的公狼和母狼打架谩骂。 原因是——那头母狼听到隔壁的动静就开始发火,埋怨自家的公狼不中用。 容姝通常伏在床沿,听到隔壁的打骂声,都会一边颤抖一边眼冒泪花,祈祷恶狼的力气能匀几分给隔壁,这样双方都能满意。 “别哭。” 苍阆俯下身子,粗鲁地抬起她的脸颊,贪婪地亲走上面滞留的泪珠,力气却丝毫没有减弱。 恍惚间,容姝觉得自己就像一堵墙,迟早要被这只可恶的“穿山甲”凿穿。 眼泪又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容姝终于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心声:“你、你能不能和隔壁的公狼换一换?” 这话刚出,身后的恶狼瞬间停下。 还没等容姝松口气,腿弯就被抱起,狠狠地摔在床铺上,沾湿了白天刚晒干的兽皮毯。 “你干什么呀?” 苍阆欺身而上,缓缓地沉下去,充满野性的一张俊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焦躁。 “你不想要我了?” 狼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忠诚的半兽,只是碍于族群稀少,为了更好地繁衍,母狼才会选择不同的公狼进行交/配,但公狼通常只会认准一头母狼。 苍阆从前没想过,但刚才容姝蹦出来的那句话,让他联想到狼村里的其他母狼。 若是她也在村里自由选择其他公狼......他不保证会不会挨个咬死,再将她、再将她......苍阆有些愤怒地垂下头,咬住娇艳红润的唇瓣,恶狠狠地又磨又y。 “谁不想要你了!”容姝又恼又怒地捶打着他的后背,“你能不能别像头野兽一样,我受不了!” “我就是头野兽。” 苍阆的动作粗鲁极了,许多姿势都不是容姝教授他,而是他自己觉得方便,便钻研出了前人的经典姿势。 “不能去找其他公狼。”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非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否则我就咬死它们。” 容姝的心又软了。 但是很快她就差点被凿得眼冒金星,缓了许久都没有缓过来。 皎洁的月光藏在深山的枝头上 ,容姝恍惚间揪紧了某条不安分的狼尾巴。 “我想出山了。” 苍阆的力道顿时失控,他不可避免地想起那两个月的焦灼等待,一时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燥郁。 好在容姝的下一句话就安抚住他。 “苍阆,你陪我一起出山吧?” “月初离开,满月回来。” 她必须给这头无休无止的恶狼找点事做,不然自己很可能会死在兽皮毯上。 只要她不想离开自己,苍阆一切都愿意答应。 “好。” ...... 离那场驴行惨剧已经过去了半年。 田宏财的父母不再纠缠,高正的妹妹也被送去了孤儿院。 唯独徐玉龙和丁乐瑶......容姝看着手里的婚礼请帖,很有些愣怔。 “看什么?” 刚搬完货的男人从背后抱住她,毫无遮挡的胸肌就这么大咧咧地露出来。每一次近距离接触,容姝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徐玉龙和丁乐瑶的婚礼邀请函。” 苍阆毫不在意地扫了两眼,片刻后若有所思。 “婚礼?” “我们呢?” 他已经越来越适应现代社会的生活了,只要在外面看到什么,回头就要在容姝的身上讨教试验一番。 前段时间某短视频app流行冬天的第一杯奶茶,这头从来没喝过工业糖精的恶狼趁着容姝工作时,溜到了某个大热的网红奶茶店,排了一天的队。 容姝赶过去后,就看到那条队伍里,某匹恶狼以一米九的个子吸引了无数视线。尤其是他化作人形时,长得野性十足,蓬勃的肌肉透着白衬衫都能看得见。 她就说他一点儿都不适合白衬衫! 不,也许是过于适合了,所以才能引起无数关注,甚至经常有人上前搭讪。 北市的一切都是精致的、时尚的,来往的人群里,一大半都是年轻貌美的白领女孩,与落后偏僻的大山完全相反。容姝曾经想过这匹恶狼出来后,会不会看中另一个更漂亮更白嫩的人类女性,倘若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也毫无办法。 可她低估了半兽的忠诚。 野兽终究是野兽,哪怕爱上人类,也有物种隔阂。在他的眼里,其他人类都是另一类种族,是古老狼人的食物。而容姝,只有她,才是那个突破物种的例外,是他的“母狼”。 他的目光只会停留在她的身上。 容姝的回忆被一只胡作非为的大手打断,她庆幸地看了一眼已经关闭的店门。 “我们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吧。” 她打掉苍阆的咸狼手,转身抱住他的腰。 “说不定也能借鉴一些东西。” 人类就是这么婉转,苍阆的眼珠子转了好一会儿,直白的野兽脑袋才悟出她的潜台词。 “喂!” 下一秒,容姝就腾空了,她被苍阆迫不及待地扛在肩上。 “回家。” “我饿了。” ...... 徐玉龙和丁乐瑶的婚礼办得很低调,甚至不是在后者曾经畅想过的五星级酒店。 “你好,这是我们的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