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没什么回应。
“有人吗?有大夫吗?”白朝茹顾不得许多,直喊道。
隔壁狗开始汪汪叫,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离去时,有人出来开了门。
并未全开,半挂着门栓,轻推开一条缝。
白朝茹朝缝里看,那人亦透过门缝看她。
门后老者半头白发,双目却不浑浊。大约医者保养得宜,精神总更好些。
白朝茹如此想。
那大夫可吓得不轻,门外两人俱是一袭红衣,看着像是喜服。
这是?半夜见鬼了?
老者颤抖着手,想将门合上。白朝茹看出他动作,赶着出声:“我们并非恶人,求您救救他。”
她性子刚直,声音却颇和婉。恰巧贺月霄的音色本就柔和,叫人听见易想起那温婉的文人墨客。
老者关门的手顿住,犹豫一会儿。
白朝茹见此,赶忙道:“新婚夜,家夫……”
“家夫”二字堪堪出口,白朝茹内心一咯噔赶忙话锋一转:“家妻突犯急症,无奈冒犯,求您搭救。”
说得太急,声音带了几分颤抖。
老者轻叹口气,取下门栓,开了屋门。
甫出门,便见清阳公主头额上的伤疤,遂伸手搭清阳公主的脉搏,凝神片刻:“快进来吧,确是急症,耽搁不得。”
两人一边一个,扶穿成清阳公主的贺月霄进去。
屋里只点着一盏灯,很有些昏暗。白朝茹和老者将贺月霄放在榻上,老者去取医箱,白朝茹照他吩咐,又点上几盏。
床上,贺月霄面色已近惨白。老者回转,打来药箱。取银针扎了几个穴位,叹口气道:“只能缓解些,若要去根,怕一时半会儿治不得。”
“不拘多少银子,您治便是。”从前白朝茹便知道银子是个好东西。
清河镇员外家小姐,生带弱疾,看多少大夫不好,四处张榜悬赏,到底寻来了名医。
如今她成了公主,再不必吝惜什么银子,救人一命,也是随手之事。
老者紧皱眉头,并不抬头,又扎几针,叹口气道:“我给开些药,需得五两银子。”
这么多,白朝茹一惊。二三两银子便够普通人家过上一月了。
老者见她不说话,复又开口:“夜间行医,极是耗神,况他这病,用寻常药是不成的。”
“算了,能治好便行。”,白朝茹也轻叹口气,伸手去摸身上荷包。
糟了,这不是她前世的身体,亦非清阳公主的身体,她出门又未带银子。这贺月霄身上,亦是不曾有银两。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撞了什么邪神。
白朝茹极不好意思地朝老者赔笑:“大夫,我们出来的急,没带银子。您看能不能先把药煎了,我去给您取去?”
老者看她两眼:“不是我不答应公子,你们身份不明,深夜造访又太过诡异,实在通融不得。可有什么信物,暂押一二?”
白朝茹尴尬地笑了笑,她身上只有这身喜服。
总不能将衣裳抵押吧,老者估计也不会答应。
眸光一闪,她看向贺月霄。那清阳公主的面容因太过痛苦,紧闭双目。
大红嫁衣与惨白面色相映,衬得红更红,白更白了些。
玉手,细腰,腰侧挂着一块晶莹玉佩。
想也不想,白朝茹伸手便去解那玉佩。
玉佩原与腰带连着,贺月霄但觉腰间一松,脸腾地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