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在我手上了。”
“不会。”公子樗如是回答。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就没想着要当官呢。”
“你不老说我料事如神吗?我就算得准。”
心语噗嗤一笑,没有继续争辩,扯开话题道:“从前听老头子说,周天子是特意把北方之地分封给宁阳侯,以镇压鬼方。公子认识宁阳侯吗?”
“当然认识。”
两人岂止认识,当年还曾经一起征战。
“他是怎样的人?”
“他呀……”
提及这个宁阳侯,比公子樗年长几岁,以擅长守城而著称,但却是喜欢砍人。周天子把他放到北方镇压鬼方,正是相中他的特长,而且想着守城可立于不败之地,还特意嘱咐他不要轻易出兵讨伐。
宁阳侯好几次想带兵踏平鬼方,碍于王命只能忍了下来。而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的鬼方也算识相,不敢靠近他的势力范围。如此一来,宁阳侯便无事可做,加上天高皇帝远,这几年生活作风一直不太好,反正就是怎样喜欢怎样来,谁要管就杀谁。
这一次好不容易盼到鬼方前来送死,苦闷的生活总算有了点乐子,高兴得小尾巴都要翘起来,正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偏偏,眼看鬼方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日复一日不停挑衅叫嚣,但就是不进攻。这可憋坏了宁阳侯,想出兵又出不了,想在城楼上射杀敌人,可人又离得老远,想假装看不见听不到,但一天到晚的刷存在感,难以装得下去。
气在头上,心痕手痒的宁阳侯,思前想后,也没有太纠结便下定决心做了一件狠事!
故意夸大军情上报周天子,请求派兵出战。
本是虚假的军情,不知为何传到犬戎那里,结果迎来犬戎的叛变。
当公子樗和心语两人到达边境城镇,眼前的情景让两人大吃一惊。
“公子,这……这就是,被围攻?”
公子樗也是呆了呆才含糊道:“距离虽远,但确实有兵马驻扎,城门虽大开,但也算……防守严密。”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摇头苦笑。
不用说,果然被布局了!一如既往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事情自然发生。
好家伙!公子樗暗暗感叹,那个人不仅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还让他萌生了丝丝佩服之情。如果不是敌人,或许他们能够成为挚友。
可惜,可惜……
两人一边讨论着这城池疏而不漏的防守,一边进入城门,守城侍卫并未将两人拦下盘查,心语正是惊讶他们如何分辨出自己两人不是敌人,谁知就是这个时候,一条人影突然从城楼飞跃而下,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冲自己直刺过来。
这一剑不仅来得突然,更是快如闪电,心语虽然吃惊,但并没感到害怕。一只温柔而有力的手环住她腰间轻轻一拉,心语转了个身马上就被躲到了公子樗背后。
“哈!反应不错!”
“没被拦截,我就知道是你。”公子樗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随即又正色道:“开玩笑可以,但不能真伤了我的人。”
那人眯起眼睛上上下下将心语打量一番,略带嘲讽道:“哪来的小矮瓜?带他来做甚?”
“疾医,带来治宁阳侯你的狂妄病。”
宁阳侯哈哈大笑,“你的神仙病呢?”
公子樗一愣,他可从来没听过自己有什么神仙病。
宁阳侯知道自己说漏嘴,笑而不语,只是一脸诡异的靠近公子樗在他身上嗅来嗅去。“咦?”他发出一声疑惑,然后定眼盯着公子樗,问道:“终于开窍了?”
公子樗冷冷盯着他,没说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眼前这家伙在说什么,但又放不下面子直说自己不明白。
“罢了罢了。”宁阳侯挥挥手,道:“既然把你派来,周天子是决定讨伐鬼方?”
公子樗微微扬起嘴角,没有回答,只是眼中泛起了带着杀机的寒意。
宁阳侯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