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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前奏(1 / 2)

「我讨厌那些视线,一刻也不曾停止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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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与谷山麻衣一行人在中野的活动后,五条悟发现自己似乎和山南由理拉近了距离。

不仅事后如约请他去“麻吉麻吉咩咩好吃”店吃甜品,之后也不再每次都拒绝他的邀请,也会和他聊一些工作之外的话题了。

攻略进度+10。送人情这招蛮好用的。五条悟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当然,他忽略了这人情有点强送的味道。

和娜娜明差不多严肃老成的由理酱,终于露出了另外一面。

不过她的脑袋,怎么形容才好?意外地会关注一些普通人不太关心的点,有点电波的同时,总是会关注比较哲学的话题,比如电车难题。

“一人,还是多人?五条君,你的话会选哪一边?”

她提出这个问题的表情,过于认真了吧。

有必要在休闲时间,思考这么严肃的问题吗?周围的大家都欢声笑语,附近不是聊生活八卦就是聊明星生活。还有这种问题,哲学上怎么选都不完美,放在现实中完全难不倒我。

五条悟当时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回答了。其实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

听到这个说法,她脸上浮现有些无奈的笑容,像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透过窗户照进来的光线,为她的面孔打上滤镜般的柔光,美得像幅油画,漫不经心却让人失神驻足。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排小小的阴影,让人很想拨拨那两排小扇子。

那时,五条悟托腮吸着吸管,看着她心里也有些无奈:虽然这个笑容是不错,但也太姐姐范了吧。

这样的她,好像很崇拜天元大人,对那个老爷爷的事很感兴趣。

不经意间,五条悟发现了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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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天元大人召唤,五条悟得去觐见天元老爷爷。刚好山南由理也在高专,就把她一起拉过去了。

“诶?我可以进薨星宫吗?不会有问题吧?”她有些惊喜的样子。

“安心安心,又不是内有恶犬的禁地,下一次入口又会换掉。带你进去看看本殿,又壮观又奇妙哦。不过那里拒绝拍照,也没办法让你见到天元老爷爷本人就是了,只有被他同意召见的人才能进去。”

“嗯嗯。能进去看看就很好了。谢谢五条大人。”她的眼睛明亮欣喜。

五条悟忍不住搔了下脸。她看上去好高兴。长着异形脸的老爷爷有什么好期待的。

×

薨星宫内部确实是个奇妙的空间。

从高专土地的最底层,在一千多扇门中找到唯一正确的那个,打开门进去,通过升降机到达更深处的薨星宫参道。

有种去往墓室幽冥的体验。

穿过参道,二人就到了本殿。

山南由理终于看到它的全貌了。

很难想象地下能有如此宏伟奇特的结构。一层层环形高台与无数排屋,朝贡般围住中间宏伟的巨树。那就是天元大人膝下——国内主要结界的根基。

目送五条悟走进那棵大树的根部,山南由理耐心等待了一会儿。随后才闭上眼睛感受。

她的能力再度增强了,所以这个距离已经够了,不需要亲自走到天元门口敲门拜访。

无形的飞蛾掀起了涟漪。

天元,你这个变态老怪物。

她睁开了眼睛,眼中波光掀起暗沉的巨浪。

虽然被结界干扰着,但她已经接触了从结界最深处扩散出来的“涟漪”。

天元的力量筑成巨大的场,吸引了天地间逸散的咒力。

似曾相识的感觉,多么像吉见家土地下方孕育着咒灵的洞窟,又多么像蒙昧黑暗的集体潜意识大海。

最重要的是,多么像过去“看着”她的某道视线。

天元……原来是你。

×

结界内部。

仿佛感应到什么般,天元问完清除诅咒师青木菊与不明咒灵的任务细节后,问了五条悟一个奇怪的问题:“悟,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或有趣的东西?”

“哈?除了奇形怪状的咒灵还有什么?老爷子你是不是太无聊了?下次给你带游戏机进来吧。”对他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五条悟摸不着头脑。

“不是那个意思。不用给我带那些东西。”天元树人般的脸上略微显出一点无奈,“如果有看到奇怪的东西,不像灵或咒灵的,就跟我说。我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五条悟“哦”了一声,比出一个“OK”的手势。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玩收藏吗?下次给老爷子带宝可梦的游戏吧。

×

天元看着五条悟走出了结界,心中有些感伤和怀念,“真像啊,长相也是,个性也是。”

在五条家还不是五条家的年代,他们的祖先仲麻吕——第一代拥有「六眼」也是最强「六眼」的那个人,白发蓝眸的“神子”,曾经是天元的朋友。

和五条悟差不多,仲麻吕也是个肆意妄为之人。即便被指定为下一任家主,还是抛下家族责任去做曜姬的臣下,把老人们气得胡子倒仰。

曜姬……那个时候,他与曜姬、仲麻吕,还有罥索,曾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

那个黑暗混乱得让人难以想象的古早年代。

无人确定是从何时开始,这片土地被「海」的力量浸染。无数的怪物,从人心的幽暗,从蒙昧的梦境中诞生。

恐惧造就更大的恐惧,知识带来更多的阴影。无论人类怎么做,都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心,隐藏在潜意识黑暗中的东西不知道哪天就会浮现到现实。也许短暂的一个念头,就会诞生出扭曲的怪物。

哪怕是最强大的咒术师,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某天就死于“噩梦”侵袭。

咒力、咒灵,不过是黑暗历史的后遗症。

这个未来,在他看来已经够和平了。

为了让人们不再利用可以实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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