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喊已手握夏大人谋反罪证,如今人已入太和殿!”
“刑风,召集所有铁鹰骑,速往滇西,务必护住许清夏。”邱榕起身收敛衣物,唤如夜进来,重新戴上了珠冠和步摇,“派人拦住严晃,然后去禀报端王,我去金銮殿面圣。宫中安全的消息未出来之前,将她带到绥远去,不许她回宫。”
“殿下,万万不可!铁鹰骑是护住您的最后一张王牌啊。如今深宫随时动乱,岂能让他们前往滇西?您一人在宫中孤立无援可如何是好?”
“狗皇帝年迈体弱,时日昏沉,我能有什么危险?”邱榕神色着急,也顾不得多想,抬了步子就走。
刑风站在原地皱眉,总觉得这中秋夜,不太妙。
子时三刻,宫中丧钟声响,刑风安排完铁鹰骑,赶至金銮殿时,浑身是汗。寂静的夜里响起断断续续的哭声,最后是哀天恸地。
整整二十七声丧钟,是皇帝驾崩了。
刑风站在外面等待自己主子,却是等到丑时都没等到。他焦急万分,又想干脆直接入殿,又怕坏了殿下的计划,只能来回不停地踱步。
金銮殿外殿,两人对立,边上站满了手握寒骨刺刀的士兵。嫔妃内监跪了满地,都在低声啜泣。
邱榕目光冰冷地看向面前的二皇子谢亭书:“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滇西吗?
“哈哈哈,真是美丽的皮囊,愚蠢的大脑。”他凑近邱榕,轻蔑地抬起他的下巴,目光危险:“我不过是骗骗你身边那个宦官啊,要不然他知道了不就回来救你了?”
邱榕反手拧过他的胳膊,将他的头按到了地上:“可惜,你还有件事情不知道。”
谢亭书胳膊被瞬间反转,直接折了一半,他疼得呲牙咧嘴,嘴上却不饶人,反而笑的癫狂:“你会武功?真是了不得,哈哈哈哈哈哈……”他没有任何危机感,反而更愉快了。
“这样就更带劲了。”他一挥手,手下百人靠上前来,要按住邱榕。
邱榕甩手松开谢亭书,将他扔了出去。动作凌厉地对上百十刀枪剑戟,明明赤手空拳,但是偏偏手脚快如闪电,掌风凌厉,无人可近身。
邱榕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百人出手竟然都拿他不得。谢亭书眼中的光芒更盛,他一定要得到她。
他的胳膊被扭脱臼了,他也丝毫不介意。反而面带微笑地接着走近邱榕:“贵妃娘娘,想知道你那位忠心耿耿的小太监现在是死是活吗?”
邱榕动作一愣,被人找到机会,一把长刀抵住了脖子命门。
他冷眸看向谢亭书,浑身颤抖:“你说什么?!”
谢亭书走到他的边上,士兵强硬地按着邱榕,才能让他不再动弹。
谢亭书用舌头舔了下他的脸,变态地呢喃道:“你那么在意他啊?可是他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不出意外的话,前几日动的手,现在估计被野兽啃的尸首都不剩了……”
邱榕满眼通红,不停地挣扎起来。”你胡说!你胡说!”他不信!
谢亭书自己将脱臼的胳膊拧了回来,用手摸上了面前朝思暮想之人的胸口。
却目光一震,“你是男人?”
邱榕猩红深邃的眸子狂野地微眯,笑容邪气癫狂,还用了自己的本音:“怎么?你爱上了一个男人?”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能是男人!”谢亭书抓散自己的头发,硬是再将邱榕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似是不信邪,他甚至凑过来贴近邱榕的脸。
邱榕瞳孔一紧,一口咬上他凑过来的耳朵。
血液不停地渗出,谢亭书嚎叫一声,被士兵仓皇地拉开。
“疯了,你疯了。”谢亭书捂住自己的耳朵,面目狰狞,“你今日必须死在这里!”
刑风早听到大殿里不对劲,立马联系端王召集人马过来。
闯入殿中时,自家主子被十余人按在地上。他惊呼了一声,端王一声令下,两方兵马斗至一处。
刑风打退主子身边的士兵,将他扶了起来,却见他神色悲戚,面露绝望。
“主……主子……端王殿下来了……”刑风轻声喊道。
“端……端王……”邱榕无措地抬眸,“许清夏她……”
端王看到他满含希冀的眼神,抿了抿唇,转移了视线。轻叹了一句:“节哀。”
谢亭书手握长剑,阴狠地从一角冒出,直奔端王而去。
邱榕眼疾手快看到,却是没有拉开端王,而是直冲冲撞上了那柄长剑,挡在了端王面前。
“殿下……求……求您为连阙营申……申冤……”许清夏已死,他已不想活了。但是又不能对不起连阙营的千百兄弟,只能用这种方式,逼端王在他死后帮他申冤。
“邱榕!”端王惊呼一声。
“主子!”刑风一掌拍飞谢亭书,“你这是做甚?!你忘了答应兄弟们的事情了吗?”
“端王……殿下……”邱榕满脸是泪,“我知道我不聪明,从……从前,皆是许清夏帮……帮我,我……我才……,如今,求殿下成全。”
端王宽正的脸上面露不忍:“你这又是何苦!万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殿下……我……我爱她……”邱榕苦苦哀求。
端王无奈,还是点了头。
血色晕开在他那身贵妃锦袍上,回光返照的他却硬是将那身华服脱下,仅留了一件雪白的内衣,做完这些,才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