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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1 / 2)

徐氏对安宁公主的印象要淡一些。

她有一个跟先帝特别像的地方就是,信佛。因此过去多年常往各大佛寺修行,少在京中走动,很是低调。即便徐氏曾经是晋王妃,也只有在一些重要宫宴上才能见到对方。

在徐氏的心目中,寥寥几次刻画的对方印象便是:温和和安宁。

很温柔和善的一个人,她甚至都没见过对方发过火。

可安宁公主今日举动,事后想来却有几分异常。

徐氏难免多思,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她会不会对陛下不利?”

云香听出了她的意思,也有些犹豫,细声道:“可您的身子能行么?...而且陛下刚刚让您在这里休息。”

“无碍,今天没有什么不舒服。”徐氏摇了摇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略一思忖,吩咐道:“你去唤人来,我要坐步撵去。”

云香顿时松了口气,忙出去唤人了。

四更的天,天还是黑沉沉的,甚至比去年今日还要黑。

越是靠近太后寝宫,空气里的血腥味就越重。身侧的侍女在前面挑着一盏从路边捡起的稍微干净些的宫灯,面容有些严肃。

安宁用手摸索着那把短刃,心中无喜也无悲,心情很平静。

不多时,她走进了太后所在的院落。听到动静的禁卫军立刻走了过来,待看清对方衣饰上的血迹,立刻低头行礼:“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安宁公主点点头,“起身吧。太后殿下还好么?本宫想见见殿下,心里才踏实些。”

领头的立刻派人过去通传,而后有些担忧:“殿下怎么如此狼狈?可是遇上了贼人?”

“本宫刚从前面来。”安宁笑了笑,神情温和:“这里虽有你们护卫,陛下和本宫心里也仍然有些担忧。”

此时,禁卫军已经跨进门槛。即便这座并不宽阔的殿里坐满了后宫的女眷,对方仍然面不改色地通传了安宁公主的来意。

太后顿时松了口气,面上露出喜悦,连忙让人请过来。而后对着宋嬷嬷笑道:“来得正好,安宁能文会武,她在这里,我也能更放心了。”

“可惜...”她摇摇头,“安宁性子还是太素了些,若是平阳在这里就更好了。”

宋嬷嬷也心中一松,小声称赞:“安宁公主没事,这后宫女眷相当于一个人没少,这可是您的功劳。”

太后顿时腰板都挺直了一些:“那当然。你看遇到大事,皇后连个人影都没有,最后还不是要靠本宫?”

她这事也的确做得漂亮,宋嬷嬷自然也不吝啬赞美,好生夸赞了太后一番。

安宁公主刚一进殿,就看见殿里挤满了许多人,她脚步一顿,粗略扫了几眼,发现皇帝数着着的嫔妃都在这里了,顿时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又很快放下。

反倒是太后及殿中人看见她这副血气斑斓的模样,有些心惊。

太后忍不住冲她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而后身子前仰,眉头紧锁,“怎么会这么狼狈?你身边伺候的人呢?”

安宁轻声道:“都死了,就只剩下这么个侍女。”

“怎么会?”太后大惊,下意识攥紧了手,“后宫里作乱的贼人都尽数伏诛了。”

周围人的目光也紧紧缩在安宁身上,她们一直躲在殿里不敢出去,外面的动静是一点都不知道的。

安宁四下环顾,语气有些迟疑,“这...”

太后见状,便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有何打算?”

这番情况,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哪里敢回去呢?萧才人怀里揽着瑟瑟发抖的长平,她资历深,即便降位在太后面前也有一些脸面,遂开口道:“母后,外面是什么情况还不知晓,陛下也没有传信,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安宁公主,您是从外面来的。可否告知一些情况?”

安宁轻轻点头,温声安抚道:“萧才人不必过于担心。只是一些宵小作祟而已,事发突然才造成一些伤亡。我来的时候,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便先回来了。”

众人心中一松,脸上纷纷露出笑意,“这可真是老天保佑。”

太后皱着眉看着安宁身上的血迹,“你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先叫人处理一下?”

安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衣裳,闻言摇了摇头。“是旁人的血,不碍事的。不过有件事,想同您私下聊一聊。”

太后坐在大殿也有些时辰了。这人一多的地方,就有些叽叽呱呱的,听久了也很是心烦。她起身,裙摆逶迤,“去后面说话。”

后面便是太后寝殿,烛光下,树木青绿,很是静谧。

安宁走得很慢,慢慢跨过门槛,她的侍女反手轻声将门关上。

此时,屋里燃着烛光,太后已经走到榻前坐下,宋嬷嬷、阮姑姑低头为她褪去鞋袜。

安宁公主面色一冷,小臂一挥,而后宋嬷嬷和阮姑姑的身子软趴趴地倒下,露出太后惊讶的面容。

她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张口就要大喊:“来人,来呜呜...”

侍女捂住太后的嘴,同样手臂一挥,对方向后一仰,倒在床上。

安宁嘴角轻扬,从怀中取出小瓶,在手心上倒出一粒褐色药丸,而后捏开太后的嘴,让她咽了下去。

“留活口。”

侍女四下环顾,随手撕下柱子上的帷幔,将太后奴仆绑了起来,嘴巴塞上帕巾。她撇了撇嘴,“殿下,您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杀了多简单。”

安宁褪下外衫,坐在一侧榻上。“去找找有没有酒?还有干净的衣裳?”

在对方翻箱倒柜的时候,她静静地坐在那,脑子一片空白。直到侍女将手放在她的面前,安宁取下瓶塞,酒香四溢,她动了动鼻子,笑道:“是桑落酒啊。”而后仰头喝了几口。

安宁问道:“你要不要尝一尝?”

侍女摇头,在她身侧盘腿坐下,举止不是很恭敬的那种。毕竟是一直养在外面的,没有什么主仆情深一说,加之祖上都是流浪军出身,谁拿钱供养他们,他们就为谁卖命的,所以看谁都很平等。

况且,做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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