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惊的目瞪口呆。
“干什么?”庆顺对这个男人的失望堆叠,早已经没有了夫妻之情,“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以为你干出这等辱没门楣的事情,仅仅是打一百板子就可以抵消的吗?你欠的都得拿银子去填补,总不会要用齐乐候府的钱吧?”
盛若臻猛吸了一口气,他性格迂腐根本不善于官场斗争,否则也不会被轻易用简单的计谋罢免了官职,年纪轻轻就闲在家里,但他又偏偏自视甚高,热衷于和京中那些子弟交识,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
真是癞蛤蟆不知天高地厚!
“从今往后你每个月到账房领十两银子,多的一分钱没有!”庆顺冷眼睨着地上瑟瑟发抖的韩氏,“至于你房间的东西我也一并收走了。”
韩氏面若死灰:“不可,不可啊夫人,那些东西是妾身的呀,那是我的钱,不要拿走我的钱!”
“你的钱?”庆顺看着韩氏绝望的表情心底暗爽,“那些都是齐乐侯府的财产,你骄奢淫逸惯了,日后需得清贫些,免得被人抓到把柄,否则也保不住你们。你们要是不会清贫,我可以派人教你们!”
庆顺对这个男人简直厌恶至极,盛若臻自视甚高,酒色人间,实则一无是处,这些年她隐忍不发,盛若臻就纵容韩氏骑到她的头上来,连韩氏生的庶子也敢欺负身为嫡子的盛青,她早就在等这一天了!
如今齐乐候府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保全了性命,整个齐乐候府日后都是她说了算,就算是齐乐候也要让她三分!
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折磨韩氏。
庆顺扫了一眼韩氏手上的药膏,讽刺道:“侯府近日需得节衣缩食,你房里的下人都被我遣走了,既然你们感情这么深厚,这几日就由你来照顾盛若臻。”
“什么!”韩氏气都喘不上来了,钱全都没了她还要免费当下人!
让她装装样子还行,真要她一日三餐地伺候盛若臻她还不得疯了!
“对了,过几日是靖王大婚,你刚惹了事,身上有晦气,就在府上待着不要去了。”庆顺居高临下地睨着床上的人,特地重重咬了“晦气”二字。
盛若臻只能干生气:“我是齐乐候的嫡子,凭什么不让我去?”
他要是真的不去了,可不就是在外对外发声明他以后做不了主了。
庆顺看透他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戳破:“你以为,齐乐候府以后还有你说话的份吗?”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连盛若臻颓然失落的神情都觉得碍眼。
*
靖王大婚,婚事办的极其隆重,长街长,十里巷,雪景融着大红。
正巧宫中的玉妃也传出来喜事,喜上加喜,皇帝特地派了太子到靖王府贺喜,正堂挤满了宾客,连同一早抵达京中的南山燕王赵复,倒是形成了诡异的割裂。
太子先前就有不少举措得人心,但大多数人对他的印象是个仁慈有余野心不足的人,未必是当皇帝的最佳人选,近日他愈发有崛起之势,渐渐得到不少朝廷官员的支持,而燕王赵复,虽身处巴蜀,在朝中亦有不少的势力,前来贺喜的官员自发地战队。
“怎么都站在这里?”庆顺姗姗来迟,对正堂外的官员笑道。
“长公主!”
庆顺瞧见衣冠荆紫的燕王:“原来是四哥来了,因为大家都不敢进来。”她意有所指。
赵复最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伶牙俐齿,也不气恼,笑道:“太子亦在此处,别人不敢进来未必是因为本王,不过六妹你来,大家就敢进来了。”
他的意思是太子与他分庭抗礼,外头的这些人不敢站队,但是庆顺不一样,一介女流之辈,对皇位没有任何威胁,他们跟着庆顺谁也不会得罪。
庆顺笑笑,没有说话。
“怎么不见盛大公子?”有人问道。
庆顺将盛青带出来:“盛大公子不是在这儿吗?”她扭头对盛青说道,余光扫过燕王,“我去后院寻新娘子,你留在此处,我一介女流之辈不便在这里。”
众人见状,心中了然,以后的齐乐侯府恐怕就是这个盛大公子说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