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农丫头能有什么威胁。手段也拙劣的紧,处处透着破绽。
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不管做了什么都是要护着的。
因此大夫人再次开口,已是一锤定音,“阿吟,我知你心里不快,想拼命遮掩,但事情已经发生。这样,你先好好休息,我与你母亲改天再来。”
“大夫人平日里便是如此掌家的吗?视疑处若无物,三言两语便将事情推过,硬生生把罪名安于晚辈头上。若她再强行狡辩就安她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算盘打的真好。可怜我家姑娘从没见过此等无赖之人,白说出一番辩解之词。”
碧珠自屋内走出,朝大夫人盈盈一拜,礼数周全。
此话处处在大夫人的心窝上,她不得丈夫重视,平日里最怕旁人议论她治家不公。
可她这番话又全无指摘之处,只能斥道:“一介奴婢安敢在侯府撒野,我这就将你发卖了。”
江别吟暂且收起心中苦痛,上前一步挡在碧珠身前,“大娘,她是我的奴婢。你若硬要将她发卖,不怕旁人议论你联合女儿排挤我这刚回家的可怜人?”
大夫人万万没想到江别吟刚如此强硬地回怼她,完全维持不住脸上的温和气度,气愤地一甩袖子,连说三声好好好。
“大夫人既要问流匪之事不如唤两位嬷嬷进来,来与我家姑娘对对细节。刁奴空口污蔑主子的事也是有的。”
大夫人冷哼一声,算作同意。
那俩嬷嬷就在外面,不多时便进入院内,一见碧珠便全身发抖,控制不住地跪在地上没命的磕头。
听闻碧珠询问不仅立马承认在大夫人与江芝兰处说的是假话,还供出江芝兰的计谋,事无巨细。
“你们胡说什么,竟攀咬到我身上来了。”江芝兰抬脚踹在其中一位婆子头上,表情狰狞。
“二小姐别不承认,你给我们的酬劳里可有你的簪子呢。大夫人与二夫人若不信我们这就带你们去看。”
“闭嘴,把她俩给我拖下去。”这回是大夫人的声音,她深吸口气,脸上又泛起笑容,“看来此事是个误会,她们定是在侯府受了什么委屈,想拉人下水罢了。此事是我们错了,这就走。”
“证据摆在眼前大娘也完全不顾吗?”
江别吟冷声质问道,拼命抑住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
为什么别人的母亲就能如此偏爱女儿,而她的母亲永远待她如陌生人呢?江别吟承认,她有些嫉妒江芝兰了。
大夫人挑眉,游刃有余地接话道:“什么证据,不过是一些胡言乱语罢了。”
“是吗?昨晚的劫匪其实并未全部诛杀,还有一个活口,大夫人不如听听他的话。”碧珠击掌三下,赵嬷嬷押着一五花大绑的男人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