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住,昨夜真的给她吓得不轻。
当时她掀开帘子,就看见云浮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模样。起先她还不敢相信,可她连喊了许多声云浮也没醒,这下慌了神,赶紧让人去请大夫。
可赵家家规森严,若要出门请大夫只能等白天或者有赵碌或者赵老太太的腰牌,
云浮肯定等不了那么久,夜深人静,赵老太太早已经睡着,她身边的嬷嬷也不会让她进去,赵菱歌只能去找赵碌,
刚好这夜赵碌留宿在万姨娘这里,万氏听见下人的禀报,毫不犹豫的就把人打发走,赵菱歌急的都快哭了,最后只能跑去大夫人周玉的院子。
周玉那时候已经睡着了,她身边的大丫鬟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犹豫再三还是走进屋里叫醒熟睡的周玉,
周玉半梦半醒中听见有人出事,当场给吓醒了,赶紧让人拿着腰牌出去请大夫,随后又穿好衣服去了一趟云浮的院子,照看半天,直到天亮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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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浮被她抱的快喘不过气,轻拍赵菱歌的背,示意她先松开。
“对了,我让大夫进来再给你把脉看看,你早上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郎中这一夜几乎没睡,好不容易才回客房休息,没一会儿又被下人叫出来,听见云浮醒了,提着药箱就走,一方面是赵家给的酬劳多,一方面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病人。
仔细检查了一番,郎中的脸色越发凝重,赵菱歌站在旁边,心中更加担心。
好不容易等郎中把手放开,赵菱歌立刻开口,“大夫,到底怎么样了?”
郎中也是一脸疑惑,他没诊出来是什么毛病,还是三两句话稳住了赵菱歌,随后开了一堆补气血的药,匆匆离去。
赵老太太刚醒,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昨夜云浮生病,赶紧派人送了些药材过去。
赵碌也知道了这回事,派人送了些东西,丝毫未提昨夜的事情。
赵菱歌看着那些东西,有些发愣。
她们真的是一家人吗?
云浮看出她的心思,安慰道,“别为无关紧要的事情难过,马上就过年了,昨天多亏了大伯母,想想我们应该买什么东西道谢?”
“大伯母她什么都不缺,我去问问其他人……”
两人又说了些话,云浮看她气色不好,赶紧催着她回去睡觉。
赵菱歌带着人往回走,躲在树上的向川终于看清了那张脸,脸色有些崩裂。
这不是画像上的那个女子。
所以,三殿下让他保护的,其实是赵云浮。
坏了坏了,差点坏了大事。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场面,向川决心把这事写信告诉齐询。
云浮刚好没多久,她状告冯家蓄意杀人的案子就开始正式审理。
冯月回家思来想去,最终生了场大病。
病好以后整个人无比清醒,得知云浮把自家告到了官府,看着她姨娘无所谓的样子,更加愤怒,悄悄把她的侍女又接回了冯家。
冯府姨娘确实觉得这事无关紧要,云浮已经把那人给买了下来,那就不是冯家人了,再加上她先前已经把这人的父母兄弟处理干净,任谁也抓不到把柄。
就这样,对簿公堂的日子很快来临。
由于是内宅女眷,故而不公开审问,只有县令、衙役和中途经过的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