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宁眼角湿润地看着他,有些不忍心看一个老年人这样。
那老伯抓住她的手臂,对着她咆哮哽咽:“你能帮我,对不对!小姑娘,只要你帮我作证,是他撞的我,我没有开枪,我也没有上山打猎,我就能躲过这次。小姑娘,我求你了,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啊!只要你能救我这一次——”
而那个男人依旧冷漠地垂眸盯着他,脸上也没什么动容神色。
老伯看司宁蹙着眉不出声,开始给她双手作揖磕头,忍着痛感说:“求你了,救救我,帮帮我,你看他那么有钱,肯定不会在乎这一点罚款的,但是我就不一样了,我全家三口人的命都等着我去救呢!我求求你——”
司宁抬眸看了眼站着的那人,见他没什么表情的也看着自己,两人都在这种时刻显得异常冷静,只不过谁也看不透对方心里的想的是什么。
所以当警察即将赶来的时候,那个老伯再次要死要活地以自杀威胁,司宁平静地答应了他。
如果眼神这种东西是实质了,司宁想她估计已经被站着的那位给射死了。
警车上,司宁和他并排坐着,唯一不同的是,他手上还被拷上了一副银手铐,此刻正规规矩矩地齐放在腿间,只是坐姿散漫得不像是个被拷的犯人,反观坐他一旁作为见证人的司宁倒显得有些拘束。
那个阿伯已经被另一台救急车送去医院了,临走前还一个劲地拉着司宁说谢谢,是她救了他。
想到这她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那老伯待会就应该恨她了。
旁边那人懒洋洋地嘲讽她:“女雷锋叹什么气,该叹气的是我这个犯人啊。”说完他还真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
司宁都已经被他一路怼习惯了,讽刺压根就没停掉过,害得她本来想把自己的计划解释清楚的,一路上奇迹般地硬是没有找到机会开口,往往一口气还没吐出去呢,就被他哽得又咽了回去。
她看了眼他手上的银手铐,心里无奈地想着,既然如此,那你就和这东西多亲近会儿吧。
警察局。
“江炑,郁兰大学大二学生——”男警看着他的资料念出声,还没开始审呢,就被刚进来的一名女警打断。
“陈哥,不需要审了,那名女学生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说是他是冤枉的,只是怕去医院那人一时冲动自|杀才编的托词。”
小黑屋里,江炑双腿懒懒地岔开,趁着男警给他松拷的功夫,竟然还有空闲心思打量起局里的小黑屋来。
司宁在心中啧啧称奇,这人心理素质是真的好,虽然是假抓,但她事先也没有和他打过暗号,被当成肇事车主了都不惊慌的。
她心中疑惑,难不成流氓都有这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