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埋进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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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屿年忙碌了一天。从早上开始组织航模展览,到实地展示,后面收拾场地,又与队员们聚餐吃饭。
期间还接到孙老消息,让他组织下周六录制的同学。
他抽空建了新群。
晚上十点回到家,换下被饭店熏了一身油烟味的衣服。他简单地冲了个澡后,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未擦到的水珠沿着脖颈坠落,顺过衣领,隐入背脊。
他垂眼,看了眼手机。
洗澡前新群里还在不断地弹出新信息,而那个一向踊跃又热情的头像却迟迟没出现。
但此刻,这个群有种诡异的沉默。
他看向聊天记录的最后一排。
“孙老师拍了拍‘许思祈’说:老大好,给您请安。”
程屿年勾了勾唇。
过了五分钟后——
“‘许思祈’拍了拍自己说:老师我错了[跪下]。”
夜色里,程屿年看着那排字,哑然失笑。
肩膀抖露,头颅轻垂,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姑娘。
怎么这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