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讨厌对方吗?
沐云生也不知道,总的来说,她也没有那么讨厌他。
又或许,早就在上次他因她受伤,又不喊疼的时候。
冥冥之中,已经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着。
唯一不会变得就是,她跟他的不可能。
沐云生回了一句,“是谁,我都会关心的。”
温时筠垂下头,接着撰着毛笔开始写字,不经意的说,“就像对方知行一样,是吗?”
沐云生说了一个字,“是。”
温时筠依旧写着字,“这伤疤,好不了。”
沐云生心想,都没试过,他怎知好不了。
刚想开口说什么,只看见温时筠拿出跟她手上一模一样的瓶子,抬眸对着她说,“这药你拿去吧,你手上那瓶,便留给本王。”
沐云生愣在原地,“温时筠,你有药膏?”
“今日刚到。”
沐云生哦了一声,不是故意捉弄她就好。
不知为何,沐云生又提了一句,“温时筠,你退婚吧。”
温时筠撰着毛笔的力道又重了些,然后看向沐云生,“本王说过,圣上赐婚退不了。”
“沐云生,你就那么想本王退婚,对吗?”
沐云生闻言一顿,“我根本不想成婚。”
“是不想,还是不想跟本王?”
温时筠又道。
他的质问,还真是每句话都是那么深入人心。
沐云生本来就没打算成亲,山高路远,为何要被一个男人,一个家庭束缚。
“山高路远,道路千千万,你又为何认为我一定要与一人相守呢?”
温时筠轻笑一声,这还是第一次他的情绪不受控制。
只是一瞬间,他又将情绪全部埋藏起来。
“山高路远,你又怎能知道,跟本王成亲并不是一条道路呢?”
“沐云生,你又怎能知晓未来是怎样。”
“要是未来,你喜欢上本王,也未可知。”
温时筠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几分狂妄以及一股不容他人置喙的气势。
沐云生心想,不如给他一个台阶下。
“温时筠,我们打赌,若是二年后,你不能让我喜欢你,那你就必须要与我合离。”
温时筠闻言道:“本王从不打赌。”
沐云生怔了一下,这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过转念一想,温时筠这般心机深重的人,怎么会随意跟人打赌。
她想,他要是与人打赌,那一定是胜劵在握。
温时筠抬眸后,拿出册子放在书案上,“这是府上仆人及丫鬟的人选,你可以看看。”
“若是缺了什么,直接跟石白说。”
沐云生对这件事没什么意愿,只道:“你安排便是。”
“我要从府上带一个人过来。”
“可以。”温时筠连头都没有抬直接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何。
沐云生总觉得温时筠变了。
具体变了什么,她也说不出来。
就好像,温时筠在酝酿什么事情。
“沐云生,你可知我这玉佩值多少银两。”温时筠突然出声。
沐云生直接道:“这玉佩是你先不要的,我不过就是废物利用。”
“再说了,你不要的东西,我拿去卖了,也没关系吧。”
温时筠颔首道:“的确没关系,但是你卖少了。”
沐云生气急,“我卖多少那是我的事。”
温时筠不与她争辩,只是说,“本王还以为你很喜欢钱,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
原来是套话。
沐云生就知道,对待温时筠就要时刻提防,否则被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十张银票也不少了,我昨日已经全花出去了,置办东西,是需要花钱。”
温时筠笑了一下,然后将玉佩又重新递给她,“本王允你,再去卖一次。”
“就当是,上次的费用。”
这玉佩,沐云生可不想再碰。
“不用这么麻烦,你直接给就行。”
温时筠道:“本王觉得玉佩更值钱。”
沐云生才不会上他的当,“我说了,只喜欢银两。”
温时筠又拿出一本册子,“这上面是温府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
沐云生闻言,将册子拿了过来。
上面将温府所有的财产写得清清楚楚,沐云生却心里发怵,温时筠突然将财产给她,意欲何为?
沐云生微笑着将册子放了回去,“我最近很忙。”
温时筠好笑的看着她,“你当真爱钱吗?”
沐云生说,“等你娶了我之后,你自然就知道,我是否爱钱了。”
她说过,他若是非要娶她,她定会让他追悔莫及。
“如此甚好。”温时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