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馋了啊?(1 / 3)

秦妙言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了李扶光一会。

鉴于她之前对他的判断,几乎没有一次是正确的,谁也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做出什么令人费解的事情来。

因此向来对自己格外自信的秦妙言,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怀疑李扶光这是对着她举了长.枪。

等到李扶光的鼻血顺着脸颊淌下来的时候,秦妙言才一连两个清洁术兜头罩下去,把他彻底清理干净,免得弄一床血糊糊的。

然后她盘膝坐在床上,对着他看了一会儿,将言语能力解禁了。

看着他顶天立地的样子,歪着头似乎终于终于有兴趣听他前几天突然刎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又自残?”秦妙言抱着双臂看着李扶光,有些严肃地问。

李扶光觉得喉间一松,但是随着他喉咙的禁制解开,他总算是体会到了后知后觉的疼痛,整个脖子扯着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好似他的项上人头已经搬家了。

这疼痛当然是不存在的,是秦妙言要他吃苦头,她分明告诉他不许自残,他还如此,那便好生体会一番断头之痛吧。

李扶光紧盯着秦妙言,尝试开口,声音嘶哑难听:“是我对不起尊上……”

秦妙言挑眉,那天确实听到他谢罪,但是这罪从何来?

难道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喝了她好容易得来的陈酿了?

秦妙言不是很理解他的脑袋瓜里面都在想什么。

李扶光眸光满是自愧,不敢和秦妙言对视一般错开视线。

但是他又根本不会瞒着秦妙言,所以他艰难酝酿了片刻,操着一口含了粗砂的声线道:“我做了个冗长的梦,梦中……我对你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我恩将仇报,枉为人。”

“你就因为做了个梦,所以醒来就跪我床前,要把自己的脑袋切了给我赔罪?!”

“李扶光,我真想见见你的好爹好娘,看看他们到底喂你吃什么粪长大的,令你傻到如此天怒人怨!”

她气恼得恨不得直接掐死他,一半是因为自从把他带到谷中,他当真是没有一次听话。

还有一半,是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慌张。

热血溅身这件事,秦妙言自然经历过无数次,仇人的、背叛者的、挑衅者的。

但从未有一次像那天晚上,让她那样慌张。

她把他带回来,精细地养着,哄着骗着,他到处惹祸惹她心烦,她念他生了一张好脸,年岁实在浅薄,包容到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从没有真的对他动过杀心。

那天晚上但凡对面换一个人,修真界的任何一个人,都必死无疑。

因此秦妙言出离愤怒!

李扶光被她骂了之后,闭了闭眼,又一错不错看向了秦妙言。

他说:“我梦见自己,将你变成了牲畜,肆意欺辱践踏。”

秦妙言一顿。

李扶光又道:“而我无论在梦中,在醒来之后,都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书中说,论迹不论心,可我……”

他看着秦妙言,双眸通红,血丝弥漫,似乎一眨眼,就能流淌下血泪。

“我醒来依旧想要那么做,疯狂地想。我知道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会那么做!”

他看着秦妙言的眼神堪称冒犯,如迎面直劈的剁骨刀:“你告诉我,我除了自戕谢罪,还能怎么做呢……”

秦妙言眼睛微微张大:“你个狼心狗肺的玩意,将我变成牲畜……我对你这么好,你竟然想恩将仇报?”

大抵是李扶光的样子太正经,说的又不够赤.裸,秦妙言根本没有想到他做的梦,是关于交.媾的婬梦。

她是真的被他说的给气到了。

因此一抬手灵力灌注他周身,不光给他禁言了,连疼痛都给他加倍了,李扶光顷刻间便闷哼出声,痛苦得冷汗涔涔。

有眼无珠的狗东西!

她怎么弄回个这么狼心狗肺的玩意。

幸好他再养上一养,等颈子完全好了,就能承受住做傀儡的锢魂之苦了。

且容他再活几天。

不过秦妙言早上吃饭的时候没吃两口,她没有胃口。

这段时日她都是和李扶光一起吃,任谁对面坐了个吃嘛嘛香的饭桶,总是要忍不住好奇他为什么吃那么香,跟着多叨几筷子。

但现在她满心都是气,不可能给李扶光饭吃。

而且秦妙言能把他命救回来已经堪称奇迹,光是接头就费了不少力,他现在根本不能正常进食。

秦妙言知道他多怕饿,平时晚吃一点都要马上饿死了一般。

饿死个狗操的玩意。

她感知到李扶光又在看她,冷笑一声,不理不睬。

再有三天,就能做傀儡,秦妙言这两日把一辈子的耐心都拿出来了。

每天给李扶光检查脖颈的伤口恢复情况。

每一次一凑近,他的眼睛就像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也怪不得秦妙言联想不到旖旎的地方去,她遇见的男子看她的眼神,有崇敬、有轻蔑、有鄙夷、有嘲讽、有痴迷、也有色.欲满满。

没有一个人的爱慕眼神像李扶光这般,恨不得把她生吞了,只有恨她的人才会这样看她。

秦妙言想起几百年前,她杀一个王八蛋的全家,那个人躺在地上苟延残喘,就是这么看她的。

越想越气,李扶光为什么恨她?因为做了一个梦?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恨就恨,这世上恨她的人多了,他又能排得上几号。

秦妙言只管精细地照顾他的皮肉,却把他身体之中的伤痛放大了上千倍,甚至还增加了许多其他的痛苦。

这也是她比较惯用的折磨手段,她能复刻她曾经受过的痛苦,然后翻倍施于他人之身,这是一种她自创的邪术,名唤共感。

她对李扶光使的同她用来刑讯逼供那些叛徒的只多不少,那些人各个声嘶力竭地尖叫扭动,像可怜的崩溃的蛆虫,而后知无不言。

但是她对李扶光要更残忍一些,毕竟他连叫也叫不出,动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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