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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3)

李瑶惊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朝着声源处望过去,只见一位身形肥硕的妇人手拿扫帚正追着一中年男子,嘴里不断叫骂着各种难听的话语。

她蹙了蹙眉,总感觉那妇人有些眼熟,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原主留下来的记忆,忽然眼前一亮。

想起来了,那妇人是原主一家的邻居张二娘。

听村里人说,这人自幼长在李家村,村里出了名的差脾气,容不得旁人说她半句不好,说了就要上街骂人,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泼妇,谁都不敢招惹她。

但在原主的印象里,张二娘只是性子急躁,不仅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反而一直热心肠帮助他人,和原主娘关系不错,平日里对原主也很照顾。

这么想着,李瑶便刻意在原地停了停,观察着张二娘的动向,又转移视线瞥了瞥拼命逃跑的男人,想着待会儿没准能帮上点忙。

但耐不住她身边爱看热闹还碎嘴子闲聊的村民们议论纷纷。

“听说了没?张二娘那丈夫在外有人了,是个窝囊废就罢了,还在外找老相好,丢人现眼!”

“可不是,早就看不惯他了,哪有男人不外出养家的?当时张罗婚事张罗得可起劲儿,到头来还不是靠二娘养活,跟个活祖宗似的!”

“二娘命苦,劝她她不听,如今可好,那人找了个相好的要休妻,这不,二娘急了满街骂人。”

“……”

这些谈话全都被李瑶尽数听了去,往前走了一步方便更能看得清楚,望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古代妇女出轨是要被浸猪笼的,这是古时候亘古不变的残酷事实。

而男子出轨却被要求女子“三无不言”,不被捉到三次无法向官府告状,大男子主义尽显,女性在古代多么卑微无力光凭此事就能够被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可笑,人们总认为女性柔弱、没有地位、没实力,所以肆无忌惮的欺辱她们,这什么狗屁道理?

她记得,张二娘不同于其他妇女,她是个不好惹的主儿,眼下有了这档子事儿发生,他们绝婚是迟早的事。

可惜了,张二娘这么好的一人,竟然被那畜生给耽误了。

李瑶心头既有惋惜又有些不安,这股不安感从何而来她也不知,于是她便在心底多留意了一下这事。她收回视线,回头凝视着温予知,问道:“我们去哪里谈事?”

温予知默默看了她几秒,没回答她,而是自顾自地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失笑道:“姑娘不必多问,到了你就知道了。”

李瑶眼底带了些惊诧,不懂他是要搞哪出,可也没多问,将杨翠搀扶进被债主砸得破烂不堪的院子内,就让她在此等候,莫要随意走动,债主他们很可能还没有走远。

安顿好杨翠后,李瑶掀了掀眼皮,不慎撞上了温予知的视线,难道他刚刚一直都在看着自己?

她心中猜疑不定,思索间就见他转过身先行一步,赶忙追上去跟紧他离开了李家。

他走的步伐太快,李瑶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不禁埋怨。

走那么快作甚,后面有洪水猛兽追你吗?

……

李瑶认为即使温予知不会带她来开封府那么严峻的场合,最起码也会带她前往刘府了解情况,哪知这人居然携她在李家村外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最终停在一间满目疮痍的草屋前。

着实把李瑶惊到了。

茅草屋与刘府显然是搭不着边的,就算要找证据目标也是在刘府,但看温予知那认真的表情应该没来错地方,那么想必这里就是状告人的居住地了吧。

李瑶忍不住打量起这间草屋来,屋顶絮乱的土砖被茅草紧紧覆盖住,紧闭的房门前的杂草略显凌乱,似乎被人狠狠践踏过一样。

余光瞥见温予知已然推门而入,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把目光放在那些杂草上面,眉眼冷了几分。

直至温予知在门内轻唤了她一声,李瑶才收起思绪走了进去。

踏进门槛的瞬间,一股发了霉的酸臭味扑鼻而来,李瑶无意识地蹙起眉毛,实在忍受不了了,抬手捂住了鼻子。

这味道,真是难以形容啊。

她飞快地瞅了几眼周遭环境,这间茅草屋不大不小、阴暗潮湿,屋顶漏着雨水,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唯一能看的也就只有不远处搁置在桌面上的蜡烛亮起来的微弱火光,贫寒到让李瑶都不由得感到不自在。

最为关键的是,屋内墙角各处还有淡淡的血迹。

她心头惊了惊,注意力放在了远处趴在炕上的瘦弱女子,眸光一凝,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此女面色惨白,脸上尽是皱纹,身形纤细瘦弱,但依稀能辨出曾经精致的五官。这女人样貌不错,是个美人儿,就是被岁月摧残了而已。

如果不出她所料的话,这位女子便是状告人了吧。

“她被病魔缠身,活不长了。”凝视了有数秒,李瑶突然沉声说了一句令人心惊的话。

这位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活得像个老阿姨,呼吸孱弱,只能在这儿苟延残喘,有一半是病魔的功劳。

再加上开封府离这里很远,有数千米远,奔波跑去报官,饶是普通人都受不住,更别提这种身子本就不好的人了。

“嗯?”温予知发出一声鼻音,看向她的眼中多了些玩味,“你是如何知晓她疾病缠身的?”

这还用问吗。

李瑶耸耸肩,跨了几个大步朝着角落处的那端血迹走了过去,指着它高声道:“屋子里到处都有这种血迹,且形状大小不一,一看便是呕血。因呕血者身子虚弱站不稳、没有固定区域才导致血迹满地都是。温捕快,人可不会无缘无故地吐血啊。”

除了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但不论是什么症状,这女子活不长。

而她拼尽全力,即使身有疾病也要状告刘员外,说不定这病就是因他而起的呢。

“不错,她的确有疾病缠身,而且还是位哑巴。”温予知眼底逐渐流露出赞赏的情绪,忽而话锋一转,和她谈起了案子,“我在前些日子便已将此案调查得差不多了,这案子十分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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