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误事了!
纪柠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冷一点,“你要解释什么?总不能是别人背着你做那些事情的吧。”
温知斐答非所问,“那么你最生气的是什么?”
“是我当时的初衷,还是阮文的所作所为?”
纪柠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很重要吗?”
温知斐:“什么?”
纪柠:“我跟你说过的吧,我会一直站在你那边的。那么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你有不能向我开口的理由吗?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连珠炮般的问题没有任何停顿地砸向了温知斐,使其有那么片刻的失神,目光落在纪柠身上,仿佛失去了焦点。
他过了小片刻才缓慢地找回自己的神智,面对纪柠的责问,他的声线陡然落下来,“……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在你心里的形象变得更恶劣而已。”
纪柠冷声道,“什么叫更恶劣?”
温知斐扯了扯唇角,牵着一个还不如不笑的弧度,“机关算尽?无论是人还是事情,只要有能够利用的价值,我都不会放过。”
纪柠面无表情,“你还有个问题没回答。”
温知斐怔愣几秒,反应过来纪柠指的是‘你把我当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
“……”
“我最重要的人。”他说。
纪柠不太想承认自己在温知斐敛睫的这片刻里心跳加速,更无法去描述自己听见这句对于温知斐而言过于朴实的话时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忽然上前两步,扯着他的衬衫拢了拢,不让温知斐继续若有似无地勾引自己,一边愤愤,“那既然这样,你又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温知斐按住她的手。
纪柠抬眼看他,仍旧是凶巴巴的,“怎么,我说错了啊?就算你的形象更恶劣了又怎么样,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疏远你?”
温知斐的唇色有点白,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纪柠却硬是看出一点委屈来。
他轻声说,“……你这两天,都不肯联系我。”
纪柠没好气,“是啊,因为我在生气,气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温知斐慢慢收紧手指,自顾自地扯开话题,“为了达成那个目的,什么事情我都能做得出来。”
纪柠闭了闭眼,“你不用跟我强调你是个怎样的人。”
“就像我从来也不会为我的恶劣开脱一样。”
是啊,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真善美的性格,什么宽以待人严于律己,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现的。
相反,多的是人说她嘴上不饶人,刻薄,睚眦必报。
但那又怎么样?她面对温知斐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隐藏过自己这一点。不仅如此,她还□□过重。原本就是觊觎着他的□□来的,要说初衷,谁都不比谁单纯。
可纪柠从来没有向温知斐隐瞒过什么。无论是她的冲动,愚蠢,固执或是私心。
如果说之前的身份让纪柠觉得温知斐作为她的‘老板’,没有跟她坦白的必要。
那么后面他们的关系变的不单纯的时候,不隐瞒就变得重要起来了。
“如果你主动放弃仇恨,与温明飞那个垃圾虚与委蛇的话,我才会很失望。”
“可我不能接受在这种情况下,我居然不是那个知道最多的人。哎,阮河知道的肯定都比我多吧?”
温知斐失笑,“你要跟他比么。他是要帮我做事的。”
纪柠自然是不会服输的,“我也可以帮你做事啊。”
温知斐沉默片刻,“……我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