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杀青,仅代表国外戏份杀青,之前国内由傅天孟拍好的戏份全部无效,得重拍。
程式言工作量大任务重,为了赶进度,提前回国拍摄。颜千绘没和剧组回去,和梁琼一块去了奥地利其他几个城市旅游。
回国那天,飞机抵达伏山机场已经晚上十一点。
“千绘!”
机场大厅里有人叫她,颜千绘循着声音看过去,两个年轻的小女孩拖着行李,举着手机,神情激动地朝她跑过来。
被陌生的镜头对着,颜千绘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笑着招手。
“啊啊啊真的是本人啊!没想到在机场遇见你!”其中一个女孩子捂着嘴,语气上扬。
她们看上去像是大学生,于是她问:“你们是从家里来G市上学的吗?”
“对啊!要开学了!”另一人回话,“姐姐杀青了吧,今年什么时候开音乐会啊?”
看来是乐迷 ,颜千绘弯唇,“还要补拍,不知道什么时候拍完,如果今年开音乐会的话,会很仓促,所以不能确定。”
“好吧。”女生声音有些失望。
一路配合着她们的速度,颜千绘慢悠悠走着,耐心地回复她们随意发散的问题,比如:
关于拍摄的事。
“听说剧组去了维也纳歌剧院和金.色.大.厅拍摄,是真的吗?”
-“是真的......这个应该可以说吧?!”
签售会有关的。
“姐姐去G大签售了,之后能不能去其他学校啊?”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
-“G市传媒学院!”
-“那我和经纪人说一下。”
-“啊啊啊啊真的吗!”
看到梁琼,问题又来了。
“这个姐姐也是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吗吗?”
-“对,你们夸文案写得好的那个。”.
瞥见她的挂饰。
“姐姐你的挂坠好好看!”
-“谢谢。”
颜千绘低头看了下垂在锁骨下方的那枚戒指,手指抓着它摩挲了几下。
东西本来是放在她包里的,但从酒店离开前,她照了眼镜子:短袖衬衫打底,套了一件宽松针织马甲,休闲牛仔裤,轻便的小白鞋,衬衫衣领开在锁骨下。
脖子那处空荡荡的,她想了想,就挂上了这条链子。
快要走出机场大厅时,两个姑娘拿着本子问她能不能签名,梁琼提醒不能随便签,两人耷拉着脑袋说好,但很快,一个女孩子说,她包里有拍立得。
于是在机场大厅,梁琼帮她们拍了六张照片。
两个女孩都收到了颜千绘的单人签名照、自己和颜千绘的合照,以及她们三个人大合照,拖着和行李箱乐呵呵地挥手告别。
-
回国倒完时差,颜千绘就投身剧组去补拍舒灯和施幸的双人戏份。
最后一场戏是在白崧山,当初温泉池被改掉的那个吻,也在编剧的疾呼中重新改回来了,都亲了那么多回了,不差这一次。
在维也纳两人没能同一天杀青,回到国内倒是一起捧着花拍了杀青照,在全剧组的欢呼声中,长达四个月的拍摄,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惆怅感没有在维也纳时那么强烈,但终归是有些不舍的,几个剧组里跟她接触多的工作人员拉着她拍了好多照片。
连平时大大咧咧的卢峰此时眼角都沾着湿意,用力抱住程式言,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下次有机会再合作啊!”
天边从橙红转为墨黑,热闹的离别就此画上句点。
当晚,电影官博放出杀青合照。
次日,电影官博又发布了一则杀青特辑的视频。
#《舒灯》杀青#、#程式言颜千绘 CP感#、#舒灯#几个词条在热搜上挂了两天。
休整了一周后,颜千绘把新唱片的录制工作提上了日程。
她在陨石公司见了方戈和音乐制作人宣玛恒,他是国内知名的作曲家,手上有几十首原创的小提琴曲,做了流行和古典的融合创新,他知道颜千绘回国发展后,十分想要和她合作。
以往颜千绘都是录制古典曲目,那些件经典的、源远流长的古典音乐的确有着无穷魅力,小提琴家们大都在孜孜不倦地演奏着这些经典,但古典音乐在如今并非主流音乐,在此基础上要与现代流行相结合,对于圈子里而言,算是非主流的冷门。
凭着名曲自身的名气和光环,再加上小提琴家精妙的演奏,自然会有小众圈里的古典音乐爱好者买单,可如果失去名曲的加持,融入了流行元素,又会怎样呢?
这对颜千绘而言,是一次新的冒险,但总要去尝试,她也乐于接受挑战。
宣玛恒是伯克利音乐学院古典音乐作曲专业出来的,从业几年后为了迎合市场开始做流行音乐,尽管如此,他总琢磨着怎么在古典和流行中,找到两者可以较好融合的点。
这些年他也陆陆续续写了不少曲子,现在全都摆在颜千绘面前了。他们开了个会,进行了初步筛选,定下了收录的20首曲目,之后要做的便是练习和录制。
离开会议室,在电梯内,宣玛恒自我调侃道:“到时候会不会有评论家锐评:不伦不类!”
颜千绘轻笑,“那我就亮出免责声明,这是宣玛恒的作品,与演奏者本人无关。”
“哈哈哈,”他仰头笑起来,“上了这条贼船,跑不掉的了。”
颜千绘挑眉,“看来你这人故意找我一起来当背锅侠的?其心可诛啊!”
他直言,“你最近比较火嘛!”
颜千绘:“……”
“开玩笑啦,”宣玛恒正色,“找你之前还挺忐忑的,毕竟你一直拉古典乐,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你做的融合也挺不错的啊,曲子也是适合小提琴演奏的,我也不是非得一直在古典圈子里转。”
说完这话,颜千绘想起自己的小提琴老师古隆年,身体不自觉地一抖。
回家后,她提心吊胆地给古老师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