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强,我又能说什么?”曲鹤履说道,记起他昨天说的,又是自嘲一笑,“中午我会订餐让人送到何氏的,就不再过来碍何总的眼了。”
他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在一众猜测怀疑的目光中,慢悠悠走出了何氏。
在何氏大门前,他回头望了一眼,何氏大楼宏伟壮观,高耸入云,在地面上的他连何依的办公室都看不到。
在走出办公室时,曲鹤履想着何依会叫住他,她没有;在走出何氏大楼前,他希望何依会派人来喊住他,最终也没有。
他应该是懂何依的啊,她从来那么干脆。
说不介意,就是不介意。
没有感情,也是真的没有感情。
有那么一瞬间,曲鹤履很想直接过去堵住何依的嘴,让她别再说了,换他来说。说他会答应联姻是因为对方是她,说他对她仍是很喜欢,她一笑他就情不自禁,恨不得把什么都赔上,说他已经想好了一生陪伴,长长久久......
可他也有他的骄傲啊。
已然溃败过一次,他难道要再舔着脸求她吗?
太难看了,太狼狈了。
曲鹤履点开手机,拨给了那家粤菜馆预定菜式,订完后上了车,一路飚向了科林赛车场。
他挺久没过来了,管理人看见他的脸色,不以为意地笑称道,“又失恋了?”
“嗯。”曲鹤履应了声,“一切照旧。”
管理人没想到还真是,收敛了笑,按他说的准备他的赛车和场地赛道。
曲鹤履再次搭上那辆熟悉的赛车时,心中悻悻。
他将速度调到了最大,在半开放的场地内全速狂飙,不知时间。
只有极速和狂风能镇住他的情绪。
中午何依收到了那份餐,果然不是曲鹤履过来的。食盒一打开,清蒸蟹,白切鸡,焗虾,冬瓜盅,都是她上次和他一块儿用餐时点过的。
她突然不想吃。
可要扔掉吗?她也不愿意。
即使现在曲鹤履不知为何态度变了,何依还是希望尽力和他保持好关系。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接通。
第二个,仍是不通。
何依凝望着屏幕上“曲鹤履”的名字,没有任何办法。
赛车场管理人一直留意着曲鹤履,从白天到黑夜。他实在担心他状态,劝阻他不要再参加晚上的活动,曲鹤履听得没意思,回老宅了。
曲父曲母喊了他一声,他没回身,摆摆手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望着手机上显示的几个来电,曲鹤履不作理会。
何依为了什么打给他,他都知道。
他痴想着什么?
婚礼前夜,叶落归尘,灯火无声,他放空躺在床上,梦到了相似的从前。
第一次见到她,恰巧撞见了她被表白的那一幕。
绿荫下,她黑长的头发被高高束起,手上还拿着巡逻登记的笔记本,男生抬手拦下了她。
曲鹤履懒洋洋地站在窗边,风吹得挺舒适,甫一低头,便看到了这个场面。
他所在的楼层高,听不清他们的内容,但从他的角度看,那个男生微低着头,脸却越来越红了。
背对着他的女生向对方微鞠了一躬,男生便略微失落地走了。
这种场面曲鹤履见得多了,这对于他本该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幕。
如果最后何依没有回头望向他。
饶是曲鹤履见过许多美人,在看清那张脸时也不由一愣。
极为漂亮,眼神却极为寒凉。
那锐利的眸光一下子驱散了曲鹤履周围的热意,他顿时清醒了。
他脸上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笑,朝她挥了挥手。
何依没有搭理他,只一眼就回过了身。
曲鹤履收回了笑。
他好像被扣上了顶偷窥的帽子。
可那不是他故意要去窥探的,而是刚巧就在他眼皮底下发生,可那误会似的一眼让他很不爽。
那道在阳光中远去的身影闪耀异常,显得高高在上。
很快曲鹤履就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中学时代八卦传得有多快,上节课刚发生的事,两个人显然都不是他们班上的,下节课就传过来了。
何依。这个名字曲鹤履并不陌生。
冷面美人,学生会主席,年级第一,何氏唯一继承人,在那次打照面之前,他已经听过太多关乎“何依”的标签了。
漂亮归漂亮,厉害归厉害,但也不稀奇。曲鹤履对何依身上这些泛泛化的标签不以为意。
偏偏林生听他问起这名字后,一个劲地追问:“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感兴趣?”
曲鹤履将他眼底的幸灾乐祸看得透彻,笑眯眯地顺着说了,“嗯,感兴趣。我还打算去骗骗,看看是不是传闻中那么不近人情。”
“还骗骗...”林生觉得可笑,“你别闲着没事给自己添堵。”
“上一个惹她的,就同年级那个经常逃课打架的,你猜他后来怎么着?见到何依就绕道走。”
“嗯。”这事曲鹤履也知道,只当夸张了。
“不过,就算你想认真追,估计也没戏。”林生继续说,“她被表白次数多了,还有人问过她为什么都不接受,她回答是:遵守纪律,不早恋。”
曲鹤履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倒是能想象出来那张冷脸说出这句话是什么样子。
挺符合传闻中她的作风。
“所以,兄弟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别招惹她。”
曲鹤履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书,“你见我追过人?”
论样貌家世,成绩能力,他无一不差。向来是别人追捧他,怎么可能他去追求别人?
至于何依,他估计自己跟这人不会有太多交集,遇上了估计也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