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鹤履抱着何依出了派对,不由分说载着她回了家。
庭叶寂静,灯火繁华。
回到家中时,何依还余惊未定,“下次先告诉我一声。”
曲鹤履轻笑,“意思是,我还可以这么做吗?”
何依忆起宴会上的一幕幕,他逼近自己,他吻落在自己的衣领...何依窘红了脸,“不可以。”
曲鹤履眸光稍闪,向她行了个绅士礼,“我的错。”
何依欲言又止,视线落在自己的衣领上,“这个痕迹要怎么处理?”
曲鹤履思考,“干洗?”
何依皱了皱眉。
“那我再赔你一件?”
“不必赔,我自己处理好了。”
这个吻印来得特别,何依不喜欢在众人前被关注,但她不讨厌他热烈的吻。
挺特别的回忆,她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处理这件衣服。
两人说着话上了楼,不知不觉走到了主卧房门外。
何依顿住脚步,抬眸望向他。
曲鹤履同样在望她,与她对上视线时,又不自在地移开了眼。
在何依要开口让他进来时,曲鹤履先说了,“今晚你应该玩累了,好好休息。”
错过时机,又见他没有进房间的意思,何依只点头道,“你也是。”
曲鹤履冲她笑了下,便转身走了。
何依望着他的背影,关上房门后还在疑怪,刚刚一把抱起她、从众人眼皮底下溜走的,不也是曲鹤履?
现在反而不进门了?
思及此,何依不由得浅笑。
一夜好眠。
隔天便是除夕,春节假期的第一天。
何依本要放松着起床,把欠曲鹤履的那一餐补上,发觉他起得更早了。
早餐已经完成了,色香味俱全,相当丰富。
何依瞧着正有胃口,电话铃声临时响起。
何依接过一看,是欧淇淇的来电。
她略微皱眉。
欧淇淇一到假期,通常都是小事催不动,催动也放假期后的行事方式,居然在今天来电了。
她放下筷子,稍稍走离了饭桌,去客厅上讲电话。
欧淇淇汇报:“何总,Y国那边的业务经理汇报,我们与Y国本地公司的合作因为政策问题遭到了抵制,现在活动项目进程停滞,需要您来做决定。”
何依皱眉,跨国分司的运行,政治与经济是分不开的,她有察觉到抵制政策的意向,但没料到来得这么快,项目活动卡在半途。
可显然她不能犹豫。
何依迅速决定:“政策文件现在发给我,一并发给其他股东董事。”
何依回到餐桌上,眉目凝重。
曲鹤履相问,何依一并把事情告诉他了。
说话间,何依只在桌上拿了杯咖啡,就要上楼回书房。
曲鹤履知她着急,“先吃完再解决。”
政策问题作为最难以调节的问题,只有企业去适应政策条例,而不可能让条例去适应企业,处理起来最麻烦。
何依这一处理就是一早上,光喝杯咖啡显然不够。
何依心里此时装的都是工作,但还是再吃了两个芝士饼,才匆匆上了楼。
一天时间,本在除夕,该是休闲放松的时候,而何依的书房门紧闭,她眉目严肃坐在实木长桌后,专注望着电脑上的文件。
曲鹤履中午敲响房门给她送午餐时,何依正与Y国分公司那边的高层联系。
见曲鹤履进来,她关了线上会议的声音,接过他手中的饮食,小声示意他,“我正在开会。”
曲鹤履应声,将消息先告诉她了,“今晚除夕,曲家老宅那边让我们回去。”
“你若是忙的话,我可以先拒绝他们。”
何依低头思索了下,正在曲鹤履以为她肯定会拒绝时,何依应了,“不用拒绝,我们得过去。”
曲鹤履一愣,复又回答,“好。”
他拉来了另外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没入线上会议的镜头,“我在这边陪你。”
曲鹤履管理曲练没多大问题,他午时来送餐,专挑了个以为何依会休息的时间来的,没料到何依仍在工作。
担心她忘了吃饭,索性就在这儿陪她了。
何依开完会将近一点,才发觉曲鹤履正若有所思望着她手边的纸质文件。
“当地政府限制外企的进入?”
何依点点头,“是,Y国的海关关税大幅提高,有特别提到东亚几个国家的企业。”
曲鹤履对这方面的政策了解不深,问何依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暂时不用,何氏在那边多是科技地产类的项目,你主要经营得不是这些,对这行不熟悉。”
曲鹤履无奈,头一次感觉专业领域不同还挺让人苦恼的,他想帮何依的忙都帮不上。
他能做的只是在这里陪着何依,在她疲惫时,帮她揉揉肩颈。
何依还笑说他,“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
她凝了一天的眉头,好不容易展出个笑脸,曲鹤履自然高兴,“我可以常替你揉揉。”
何依也挺舒适。
他手掌宽厚,松香缭绕在指尖,何依将手中文件放下时,闭上眼放松享受他的服务,禁不住蹭了蹭他的掌心。
略有些粗糙,但很愿意让人亲近。
曲鹤履略微一顿,复又笑出。可能,他追求的就是这一刻吧。
能让他心爱的人疲惫中露出笑,他有莫大的满足感。
不过一会儿,何依的手机闹铃声响了,是她预定的去老宅的时间。
何依眼眸睁开,抓住了曲鹤履的手,两人便起身去换衣服了。
曲鹤履原先还疑惑何依为什么这么急的情况下还要去老宅,到晚上的宴会他就清楚了。
曲家餐厅内围坐了不少亲戚,老爷子也难得精神抖擞地出席,也就曲明西,原本说好的月末回来,最后因为有事耽搁了,她取消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