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何依透着寒压的话,“谁允许你亲的?!”
曲鹤履直勾勾望着她,笑容散漫又放肆,“都说我是狗了,还不能让我舔两口?”
何依眼神冰冷地与他对望着,尤觉一耳光不够,高跟鞋抬起,踢在他腿上。
“我问,你只能好好答。”
曲鹤履被踢了也仍笑着,解释道,“我今天去接了我堂妹,她爱玩,一下飞机就说要去皇城约老友开派对,刚刚座上我旁边那个就是她。”
何依身形一顿,又听他补充道,“之前多次打电话过来,吵着要见你的也是她。你最近太忙了,我才没喊你去一起去接机,打算等你下班了再接你过去玩的。”
何依手掌一扶额,扭过了头。
她刚刚在皇城说了什么来着...
何依脑中思绪一闪,她转而又问曲鹤履:“那‘骗骗’呢?说没说过这句话?”
曲鹤履话音一滞,坦白道,“说过,高中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说的。”
他凑上前去抱住她,“依依,是我当时太傲慢了才那么说,但我保证,从那之后的每一次向你告白,都是千真万确的!”
何依抬眸望了他两秒,“刚刚那一巴掌,你挨着也不算冤。”
曲鹤履见她松动,执起她的手放在他另一边脸侧,“你要高兴,把我右脸打对称了我也没意见。”
过去的何依不细究,她感情未起时还多次拒绝了他,没有立场去评断他的过去。
至于现在,见曲鹤履刚刚被打了也丝毫不在意,何依疑问,“我打你,究竟是奖励还是惩罚?”
曲鹤履被她问得一愣,倏而笑出声来。
他偏过头轻吻了一下她的手心,“是奖励。”
“你给我的一切,我都喜欢。”
何依眼眸轻抬,不重不轻给了他右脸一掌。
曲鹤履才觉这一下松了力道,像在引他上勾似的。
他急不可耐咬了勾,将何依腾空抱起抵在墙上亲吻。
热潮汹涌,难以抵抗。
曲鹤履亲吻时总有些急燥、莽撞,不容分说地闯进来,却不给何依半点反应时间。
以至于何依每次与他亲近时,意识都被他牵着走。
再睁眼时,何依被放倒在沙发上。
那副她很喜欢的风景图悬挂在沙发后,而那个能入画的人压在她身上,再不见半点散漫。
曲鹤履一双桃花眼似乎被交织的情与欲浓重覆盖,眸色黑沉,又仿佛藏着幽火,即将迸发而出,燃尽所有。
他极为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依依”。
何依不是不懂这些事:“回房间?”
曲鹤履极力闭了闭眼,将她扶起,抱坐在怀里,难掩亲昵地将头挤进她颈间,蹭吻着她身上的味道。
何依原本的衬衫领口扣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此时却扣子都被他蹭开了几个。
曲鹤履低沉的声音愈加喑哑,“你这些天已经够累了,我不想让你再累着。”
“再抱一会儿,忍忍就过去了。”
前面一句话是对何依说的,后一句话更像是曲鹤履对自己的压制。
何依不太理解,明明他声音都变了。
她问道:“那会很累人吗?”
何依感到曲鹤履身体很明显地僵了一下。
他抬起头望清何依的神情,才确定她此时不是在挑逗。
曲鹤履眼神幽深,玩味地勾唇一笑:“依依。”
“你最好别高看我在你面前的忍耐力。”
何依低眸与他对望着,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
她捏起他下巴,弯唇浅笑: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