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都笑起来,看似是打趣,实则嘲讽更甚,在她们眼中,江念卿的出身学识都不高,说话又这样直白不知收敛,怎堪与宣王相配。
江念卿才不管她们怎么想的,反正一切都是为了让赵景鸣讨厌她。
至于这只一直给自己惹麻烦的花孔雀,她早晚也要给自己出恶气。
赏过花作完诗,赵盈终于说明了举办这场宴会的真正原由。
一是为着谢燕庭向江念卿赔礼道歉,二是沈梦娴近来心情不佳,特让她出来散散心。
沈梦娴几日前听说了马车一事,生了大气,谢燕庭平日花天酒地已经让她很伤神,现在又惹上未来宣王妃,她更是心烦。
底下的两个小姐低声议论着,说长公主其实是为了让沈小姐看到谢燕庭改过自新,为这桩婚事力挽狂澜。
毕竟,马车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撞人是顽劣,撞了人还调戏人则是恶劣。
江念卿囫囵听着,心想这的确是场鸿门宴,只是真正宴的,原来是这位沈小姐。
长公主为了洗白自己的儿子,促成这桩婚事,还真是煞费苦心。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燕庭啊,你好好向江三姑娘道歉。”赵盈温柔劝慰道,“趁着梦娴也在,你做个保证,日后不会再出入烟花之地,改邪归正,不会再让她忧心了。”
众人齐齐望向谢燕庭,嚯,见证浪子回头的时候到了。
谢燕庭勾唇一笑,拾了酒杯慢慢站起来,他看着江念卿,正色道:“江三姑娘,上次的事情,实在失礼了,抱歉。”
江念卿第一次见他这么正儿八经,突然有点不习惯,摇头道:“世子,这事已经过去了。”
谢燕庭喝了这杯,这事算是了了,他又慢条斯理倒了第二杯,举杯对着沈梦娴,“沈姑娘,我保证!”
赵盈笑容欣慰。
众人屏气凝神。
寂静中,谢燕庭突然叹气,苦恼道:“这我真没法保证,以后我要是没忍住又去了,岂不是出尔反尔小人作为,但是你放心,我绝不纳她们进府,省得占地方,这个可以说到做到。”
他扬了扬酒杯,真诚发问:“行吗?”
沈梦娴脸色苍白,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念卿被这厚颜无耻的发言震惊到了,看着他还一副认真正色模样,深觉无语。
这人就开始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