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很快便会安排下一次刺杀?”池胥问。
“没错,”刘昭俨说:“我姑且做个大胆的推测,假如我们对知弦的身世的猜测无误,那么刺杀案背后的雇主,一定会有一个需求。”
“什么需求?”岑知弦问。
“亲眼看到你的尸体。”刘昭俨说。
岑知弦听到这个讨人厌的说法,脸不由得皱成一团。
“你是说……”池胥若有所思。
“不管是换子还是假死脱身,”刘昭俨说:“都是他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他自己会这么做,自然会怀疑他人也会这么做,既然如此,在没有亲眼看到你的尸体之前,那位委托人是不可能安心的。”
“我明白了!”池胥说:“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下次行动,来诱使幕后雇主现身!”
“诱使幕后雇主现身吗?”岑知弦揉揉下巴,思索着这个想法的可行性。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动方式,知道了他们是怎么接取任务,怎么和同伴联络,甚至他们的暗语,”刘昭俨说:“如果我们能够渗透进这些刺客当中,甚至取而代之,伪装成他们,制造一具假尸体,到时候就可以静候幕后雇主的出现了。”
“给他们做一个大圈套!”池胥用扇子重重地打了一下手心,一脸兴奋:“就这么干!”
虽然有了一个想法,但要落实到具体实施上,还有许多的细节有待完善。
已经是中午时分,池胥留他们在府中用餐,他们离开偏僻的小院,去池胥的院中用餐。
岑知弦和刘昭俨再三叮嘱,请一定要让大夫为这三个刺客看一看,尽可能善待他们,不要再用刑了。
由于得到了大量重要信息,池胥的心情大好,他不仅爽快地同意了他们的这一请求,甚至还让列群为三个俘虏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和一些家具。
随后,他们一边吃午饭一边对这个计划的细节再三推敲,一顿饭的讨论下来,三个人都信心满满。
下午,池胥用马车将他们送回家中。
在家里,奚千宿正围着堂姐嘘寒问暖。
奚千宿今天一早听到侍卫来报,说昨夜竟有贼人造访,紧张得不得了,没吃早饭就跑过来了,他一边增加了在隔壁院子里警戒的侍卫人手,一边和伯母商量,让侍卫定期在这边的内外院巡视。
伯母也被昨天晚上的事情吓到了,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接下来的几天,又是一阵诡异的安宁,虽然无事发生,但岑知弦隐隐能嗅到危险的气息,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这样令人不安的气氛中,堂姐的婚期眼看着就要到了。
在奚千宿的要求下,迎亲日被定在了最近的一个吉日,这几天,所有人都在忙着帮伯母准备婚礼,堂姐绣嫁衣一直赶工到深夜,大家都忙得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