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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桑,你先休息,”池胥说:“剩下的事我来处理,诸位,我们先出去。”
他又看向岑知弦,有些犹豫地说:“岑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留在这里,照看一二,我担心……”
“没问题!”岑知弦说,被身边的人出卖,池桑现在一定不太好过,有她这个外人在,恐怕反倒是更安心一些。
四皇子忧虑地看了一眼池桑,又劝慰了两句,便出去了,其他人也从屋子里出去,侍卫将夜惊风的尸体扛去了院子里,几个侍女进来打扫了一番。
岑知弦和刘昭俨对视一眼,刘昭俨迅速跟上花振鹭那边,去跟进案情,一下子,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池姑娘,要不要去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岑知弦问。
“不用,”池桑冲她勉强一笑,坐到桌边,岑知弦为她倒了一杯茶,她捧着茶出神。
“池姑娘,”岑知弦坐到她边上,安慰道:“刚才的事情确实非常……嗯,你害怕也是正常的,有什么想法,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了,心里多少会舒服一些嘛。”
池桑捧着茶杯,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人心实在莫测。”
“嗯嗯。”岑知弦说,鼓励地看着她,她却不肯再往下说了,将话题转到岑知弦身上。
岑知弦无奈,陪她坐着,两人喝茶闲聊,为了让池桑不要胡思乱想,岑知弦还陪她下了一会儿棋。
快到晚饭时,池胥带着刘昭俨过来了,他们对合蕊的审问毫无进展。
“算了,哥哥,”池桑说:“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追究了。”
“不可能,”池胥一挥手,他刚要说什么,又突然顿住,思索片刻,说:“你是说……”
池桑看着他,微微点点头。
池胥面色变幻,过了一会儿,他坐到桌边,默默喝了一口茶。
岑知弦觉得这不是提问的好时机,默默地将满肚子的疑惑憋了回去。
当天晚上,岑知弦就住在池桑这边。
次日,都城传来消息,士兵们在都城掘地三尺,也未能找到宝葫芦,目前都城已经解封了,可以自由进出。
一大早,四皇子就受召,令他立刻回城。
四皇子匆匆离开后,花振鹭也跟池胥和池桑道了别,他要带着夜惊风的尸体回城,找个仵作,进一步确定死因。
“有任何结论,我一定第一时间传讯告知。”花振鹭说。
“我们和你一起回去!”岑知弦毫不犹豫地说,刘昭俨连连点头。
花振鹭一愣,忙说:“我在调查完毕后,会将此事告知衙门,办妥后我将赏银转交给两位即可。”
“领赏银我们想自己去!”岑知弦说。
“嗯!我们和你一起去!”刘昭俨说。
“两位有所不知,我是打算通报衙门,让他们过来私下领走尸体,”花振鹭解释道:“夜惊风在江湖上作恶多端,害了无数女子,若是直接前去揭榜领赏,恐怕会遭到众人围观起哄,场面会很乱……”
看着岑知弦和刘昭俨越来越亮闪闪的眼睛,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岑知弦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些不妥,她轻轻咳了一声。
“是这样的,”她说:“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师门太低调了。”
“觉得应该高调起来。”刘昭俨说。
“到时候我们去揭榜,你扛着他的尸体作证,”岑知弦说:“然后关于怎么抓到的,我们也要统一口径。”
“比如增加一些帅气的武打场面。”刘昭俨说。
池胥和花振鹭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满脸的不赞同。
“刘公子,岑姑娘,”池桑幽幽地说:“树大招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