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户带着些许指责地问。
“昨天那种场合,如果没搞清状况就贸然说出来,恐怕不仅会害了瑶芳,连夫人都会被连累,您也看到老夫人的态度了,”岑知弦说:“但我回来后,越想越不对,于是今天拉着堂姐过来,确认一下她家里的情况。”
“她家就在这边?”花千户问。
“对!”岑知弦说:“奇怪的是,街坊已经很长时间没看到他们出入了,而且他们家的正门上还结了蜘蛛网!”
花千户思索了几秒钟,说:“带我过去。”
岑知弦和堂姐带着他们往瑶芳家的方向跑去,很快,他们冲进巷子,来到瑶芳家的大门前。
花千户观察了一下门上挂着的蛛网。
“后门在哪里?”他问。
“不知道。”岑知弦说。
花千户叫过来两个士兵:“你们两个去找一下这个房子的后门,把那边守住了。”
他又转向一名士兵,说:“敲门!”
士兵得令,走上前去,梆梆梆地用力敲门。
“开门!”他吼道,大家等了一会儿,院子里没有声音。
“把门撞开!”花千户说。
两个士兵开始咣咣咣地撞门。
隔壁几个院子,有街坊邻居开院门探头出来,一看是官兵在砸门,又立刻缩回去把门给关上了。
很快,大门就被梆地一声撞开了,士兵冲进去,岑知弦和堂姐也跟了进去。
岑知弦环顾了一圈,这是一个两进的小院,过了影壁是狭长的外院,靠着巷子有三间倒座房,她推门进去查看,倒座房里没什么家具,只有几套桌椅,没有打斗痕迹。
她从屋里出来,进入内院,内院宽敞了许多,正对着垂花门是正房,带两个耳房,院子两侧是东厢房和西厢房。
院子是砖石地面,中间种着一棵银杏树,树上冒着嫩芽,砖缝中长出了细细的野草,地上满是尘土。
她走到院子角落,角落的水缸已经只剩下薄薄一层水,水面上漂着绿藻,缸壁挂着青苔。
几个士兵在各个房间搜了一圈,回来报告。
“大人,屋子里没人,”一个士兵说:“而且院子的后门没锁,我们一推就开了!”
“细搜!”花千户说。
岑知弦走进一个个房间查看,主屋、东厢房和西厢房是三间卧室,屋子里面还算整洁,但主屋和东厢房里,床上的被子都没有叠,而是凌乱的堆积在床上。东南侧是灶屋,西南侧是茅房。
她转了一圈,回到院子,耳边传来邻院小孩的朗朗读书声。
正当她准备去东南角的灶房里查看时,她的眼角突然晃过一抹深绿色。
岑知弦走到银杏树下,轻轻抚开树根边的尘土,在银杏树边,掉落了几根松针,她把松针捡起来。
假如他们是被强行带走的……岑知弦站起身回到主屋,她走到床边,鼻子凑近枕头,用手在边上轻轻挥着。
花千户正在主屋里,看着两个士兵检查衣柜里的衣物,他们疑惑地看向她。
“你在做什么?”堂姐走进来问。
岑知弦轻咳一声,开始了她的推理。
“院子的后门没锁,而房子里边显然很久无人居住,被子没叠,而东西都还在,我认为他们很可能是在晚上睡觉时,被突然强行带走的。”岑知弦说:“刚才我在院子里,能清晰地听到邻居的小孩的读书声,以这样的居住密度和隔音条件,如果他们被带走时挣扎吵闹,邻居不可能无所察觉,所以我推测,他们很可能是被迷晕后带走的。”
岑知弦指着枕头,说:“假如犯人是用沾了迷药的布料,捂住他们的口鼻,那么迷药很可能会粘在枕头上,所以,我在闻枕头上有没有迷药的味道。”
“迷药是什么味道?”堂姐问。
岑知弦沉默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
“这里并没有外人出入的痕迹,即使他们是被强行带走的,目前也没有发现值得追踪的痕迹。”花千户思索着说。
“并不是完全没有痕迹,你们在附近见过松树吗?”岑知弦说,她举起手中的松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