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天的脸都臭到极致了,我估计要不是为了不给南家添乱,他早一巴掌把这实习警扇飞了。他拉着脸,摆明了,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 倒是严队说道:“应该还在井里没有打捞出来吧!小窦,你先去找一下村长,让他张罗几个人,先把尸体捞上来再说。”随后又转头看那位女警:“商法医,你看看这个院子符合初步尸检的环境吗?需不需要再准备些什么?” 那个女警也就是商法医说道:“不用,我箱子里什么都有!” 他们要去找人,我们能让吗?当然不能!不管那个叫小窦的实习警找到谁家,都会发现一大家子,包括鸡鸭猪狗都在睡觉。整个村子就裂天和我清醒着,说不定会给我们扣上一顶“毒害”全村人性命的大帽子呢。 于是,我想故技重施,先让他们睡上一觉。可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出现一道十分诡异的声音,就像是什么人在地上爬行,衣衫,皮肉摩擦着地面,发出的惊悚的声音。实习警很敏锐,他最先跑出大门观察情况,我们也紧随其后。结果就看着一团血乎乎的人影,正在往贺家的方向爬!我的心顿时紧张起来!糟了,怎么把他给忘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给贺大叔治病的村医!此人一身白大卦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得通红。他硬撑着抬起头,和贺大叔一样,双目赤红,一群一群的血煞虫在他的眼睛里爬来爬去,恐怖异常!他的身后,一道蜿蜒曲折的血痕,拖了一路!和贺大叔吐在井沿上的那一口血一样,里面满是血煞虫。它们不安分在各种蠕动。唯一庆幸的是,我早早把村民们安置在家,没有人乱走。这才没有给血煞虫扩散的机会。 但这村医,我还是漏算了一步。心中升起了愧疚,因为我知道,他和贺大叔一样,必死无疑。贺大叔还算有些罪过,可这救死扶伤的村医又有什么罪过?眼看他一身血,我知道他的皮已经脱骨了,现在的他,或许只救一死,早点解脱了吧! 我心中对那幕后的黑手更是痛恨,我甚至发誓,一定也让这个变态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可我没想到,那村医已经如此恐怖了,商法医居然拎着箱子,打算过去救人!她绕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她的企图,一把抓住她的警服下摆,直言道:“不要过去!” 然而,脾气火爆,性格又有些执拗的她怎么会因为我一个小孩子的话就放弃呢。她伸手想要拉开我的手,却发现根本拉不开。那个实习警十分讨厌的呵斥我说:“你这熊孩子,干嘛捣乱!” “和我妹妹说话,最好客气点儿!”裂天再次不愉。 严队终于觉察出来不对劲儿了,就在他屈身想要问我些什么的时候,我一扬手,一把药粉就洒了出去。不能再让他们几个参合了,太耽误时间。而且,再参合下来,他们几个很容易把命丢在这里。瞧着他们几个,还不错,我想保他们活命! 但我的药粉,失效了!居然失效了? 严队见我冲着他的脸洒药粉,脸一黑,神情严肃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次奥!这句话,我也想问好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人不管用也就罢了,说不定,他有什么特异之处。另外三个也没放倒,我都开始自我怀疑了!老警察笑了笑,也不说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只问了我一句,井里头那个,和这件事有关吗? 既然我们的身份都彼此诡异,又没有杀机,不如就放开了说吧。只不过,我故意隐瞒了自己和裂天的身份,只单独说了血煞天祭的事儿!一听说这事儿与修仙界相关,这几个警察一点儿也不吃惊。那个小窦同志居然还一脸兴奋的说道:“看看吧,我就知道杜局不会凭白无故把我们派到这里来的!” 他嘴里的杜局,我心中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于是,我问道:“杜局,可是叫杜月城?” 几人一听,都是一脸诧异:“你认识?” 我笑了笑,道了声:“熟!” 严队听罢,竟然用修仙界之礼对我拜了拜:“杜局曾叮嘱过,若遇修仙界之人称与他相熟,务必以礼相待,务必以命相护!” 我摆了摆手,虽然我的药粉对他们几个没起什么作用。但看上去一点修为都没有的几个普通警察,说护我,我领个情就行了,当不得真,别给我添乱就成了。 村医的事情迫在眉睫,我们没有时间叙话。但言明身份,站在同一立场上就好办了。我松开了抓着商法医的手,向那位村医飞去!到了他的身前,他的情况比我估算得更恶劣。活着的一秒,都让他后悔生而为人。我怜悯的看向他,沉痛的说道:“乌南自来平安祥和,如今有歹毒之人祸害一方百姓,我南家后辈,定会为民除害!” “你的伤,我治不了!整个南家无药!这是江湖中最毒的血煞天祭,只图害命。你死后,灵魂也会消亡。不会再有转世,也不会再有投胎,更不会重新为人!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你快速死去,免受一些痛苦。我说的,你可明白?” 那村医的眼睛中,终于升起了一丝希望。那是一种可以得到解脱的希望,他艰难的点了一下头,脑袋即刻撞在地上,似乎在以这种方式表达他的感谢。我心中一酸,即刻放出圣域寒晶的力量,将他还有他一路拖行过来的血痕,一寸不落的冰冻起来。再以星辰之力,混杂在九阴的气息里面,做好掩示,将所有冰晶击碎。为确保万无一失,我还放了一把火莲业火。 村医终得解脱,破碎的前一刻,已经脱落的嘴唇也向上扬了一扬。我很心疼!疼到想立刻把那个人揪出来,打碎他的每一寸骨头,压干他每一滴血!宫月娥,这场血煞天祭,最好和你无关!否则,我夜听南定然将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