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四个警察的面儿,我将一村之医毁尸灭迹,那实习警再也没有叭叭一些不招人爱听的话。而是一脸崇敬的盯着我,一眼不眨。我没空搭理他,而是领着他们重新回到贺家的院子里。 撤出贺大叔结界外的障眼法,一个如同疯兽的血人展现在他们的面前!几个人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并没有被这一幕吓到。而是镇静的恭敬的询问我,这一场血煞天祭的来龙去脉…… “诺,就是这样!井里的贺小兰血煞天祭的主蛊之身,她肚子里裹着的是血煞天祭的献祭器皿。贺小兰的五魂,在她自己的肚子里。只有让元恩把贺小兰超度了,才能解了血煞天祭!” 严队焦急的问道:“我们能帮什么忙吗?” “能!” “什么忙?” “借用一下你身上的法器!” 商法医闻言脸色一变,她急忙上前想说些什么,但严队拦了她一下。随后,就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我看着商法医又难看一个层次的脸色,说道:“他心脏上的伤,我能治好!” 原来半月前,这位严队在一次辑凶任务中被一枚子弹击中了心脏。按理说,这种正中心脏的枪伤绝对是致命伤,无人能救。偏偏当时他们杜局刚好在现场。杜月城身边有仙家白素,还有一个上岭出马仙马三跟随。正是他们联手,拖住了严队五魂离体。刚好,一位修仙界游历的佛家大师现身,在严队的心脏处以佛法置入一枚梵生环,这个像手镯一样的东西将那枚要命的子弹固定在心脏之中。梵生环不下,心脏不停,人便不死!若是动了这梵生环,这位严队必死! 而且,能重伤阴魅的东西,必定与佛道相关。其实事情也不复杂,阴魅受我之命,给他们的警车使用了鬼打墙。主要也是因为他们几个普通人的身份,并没有让阴魅有什么防范意识,所以才被梵生环所伤。至于那个佛家大师,我推测应该是小和尚元恩的师父,善慈大师。他给严队的一枚梵生环,与小和尚手里的伏魔锁链上的气息完全一致。只是我没想到,远在灵佛寺的善慈大师是怎么“碰巧”赶上救人的呢? 严队也许并不相信我的医术,只是他知道梵生环可以帮助小和尚超度贺小兰的五魂,解了这血煞天祭。也许,他只想救下无辜百姓,并没有想到自己是否有机会活下去。他说:“本来,我就应该是个死人。是善慈大师和杜局给了我时间,去和我在意的人告别。如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本就是活一天,赚一天。” 他这到一说,那老警察却不乐意了:“严毅,别给老子胡扯。要不是你自作主张,帮我挨枪,当英雄的就是老子了!结果呢,上头把我调派成了一个辅警!你这条命,是我事业的牺牲换来的,你敢死一个给我看!” “师父,人家杜局只是做个样子嘛,不把你下派除职,那帮人是一定要报复你的啊!这不也是为了您老人家的安全吗?再者,说是辅警,你见哪个辅警能跟着特别行动组出警修仙界的案子啊?” “老子不管!反正那个什么屁环,给不给是你的事儿!我就一个要求,你得活!必须得活!”老警察说这话的时候,两只布上皱纹的眼皮都向上抬了一抬,故意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点慈祥的样子都没有了!嗯,不怪他,任谁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奶娃娃,不费吹灰之力就干掉一个“传染源”的时候,还把她当孩子,那就是缺心眼儿。 我在想,杜月城之所以把他们派到乌南这里,会不会就是希望借由南家岐黄之术救严毅呢。只不过,更意外的是刚好我回来了。这个严毅不仅不用死,还可以长命百岁。我以岐黄之术粗略的看了他们四个一眼,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体上都有些问题。我抚了抚额头,小声嘀咕着:“这个杜月城,这是派你们四个来捡便宜了!” 严毅自然懂我的意思,他又黑又粗糙的脸上也有了羞涩的红。于是,我不止取了梵生环,还将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啊,病啊全都医了个遍!也刚好在元恩开始救助的时候,将梵生环丢了下去! 这个梵生环的佛法在对付五魂上,更胜伏魔锁链。有了它的助力,元恩用了一个时辰便将贺小兰的五魂从身体中揪了出来。超度的过程挺顺利的。原本这贺小兰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他们家那包被人翻找出来的春药,也根本就是无中生有,至于贺父把我们骗到家里来,贺小兰是完全不知情。 但从她的口中,我们得到一条特别重要的消息。睡了她的男人,又给她和她父亲下了血煞天祭的,是南家的!这条信息从元恩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头皮都麻了!南家,是我的母族,以我得到的传承而言,除了医鬼之术可能会走走偏门,但绝对不可能搞出血煞天祭这种弑杀的邪恶东西来。 我很想亲口问问贺小兰,那个人长得什么样?我想知道这个人,到底真的来自南家,还是从别处来的宵小恶徒借由南家的名头施恶?但贺小兰的五魂已经被超度,追不回来了。我看着从井里拖上来的尸体,无奈的哀叹出声! 贺父最终因为贺小兰的血煞天祭解除,也逐渐恢复如初。只不过,丧女之痛,再加上血煞的侵体使得他的阳寿锐减。即使吃了我的丹药,也不过一年光景的活头。 这里的麻烦总算解决掉了。裂天和我联合着四位人民警察把“案子”给破了。对苏醒过来的村里的百姓的交待是:贺小兰根本没有怀孕,只是妇科方面有些疾病。春药并不是贺家父女准备迷奸大学生的,而是那个翻药者自导自演,为了污贺小兰清白的。此人也因诱发贺小兰投井自溺有着因果关系,所以,警察将他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