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裂天和我也是坐着警车走的!好在他们开的是面包车,能装人!只不过,警车路过那片金灿灿的麦田时,停了下来!接下来,便是对那个翻药人的审问!我用了最直接的方法——搜魂! 为什么? 没有他以春药为引,毁谤污蔑贺小兰的清白,她不会投井。贺小兰不投井,就触发不了血煞天祭的开启。他是导火索,必定与策划此事的幕后变态有关联。只不过,搜魂的结果让我太感意外了。裂天拉着我站在田埂之上,轻声说:“应该不是他!” 是啊,怎么会是他呢?南悯言,我的悯言哥哥!那个纯情无染,秉诚志坚的善良爱吃的悯言哥哥,怎么会是血煞天祭的幕后黑手呢?但我还是想要相信裂天所讲,毕竟搜魂的过程中,在那个人的记忆中,并没有南悯言。甚至,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有的,只是一闪而过的一道淡淡的影子。那包春药,就是在影子闪过后,出现在那个人的面前的。 而那道影子,我觉得熟悉,像是悯言哥哥身边的——相鬼!但我又不能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就是他!我只是怀疑,只是这种怀疑让我的心越来越不安! 因为不想暴露我们在乌南的行踪,所以我和裂天选择在入夜之时,以低于高树的方式飞行。而元恩靠着出色的行纵也一路跟随,并没落下。这一路上四野静谧,偶有野物活动的声音。但我发现了这一路有点不正常。十株草中,必有一死株。时不时有干瘪的小鸟、小动物的尸体出现。我想起一个词——祸起隐微!总感觉我的母族,会有一场恶事发生! 南家,是我去过的守卫族家族中心地中,最像修仙界的建筑存在。南家的结界,不只是南府,就连南府所在的山,山所在的脉,都被结界遮掩的严严实实。普通人,就算跋山涉水来到这里,也窥不到南家所在。这里就像一个与世隔绝的仙界一般,成群结队的仙鸟从空中飞过,一层又一层的白云,将几处错落的山峰间连成云海。早知如此,我就不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搞什么“害怕牵连”南家的行动了。想找南家麻烦,找到南家再说! 裂天也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满是幽怨!说自己因为担心牵连南家,受了不少委屈。但我一点儿也不买账。他早就往来三界,行动自如,我一点也不相信,他不知道我母族南家的情况。他就是故意不想告诉我,故意配合我演戏!不,是故意看着我演戏!特喵儿的! 我看了看天,也不知道青枭此时有没有拿到小叔的夜神魂力。思及此处,我突然又想起,裂天说过,严毅他们的身上,有熟悉的气息呀!“人家都走了,你也没想起来?” “想起来了!” “是什么人啊?” “你是不是以为伤了阴魅的,是梵生环?” “不是吗?” “是!但梵生环的伤害,不会造成阴魅那生重的伤!真正伤了他的,是那个实习小警察!” “啊?小窦同志?” “你不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吗?你再想想!” 我仔细回想起与那位小实习警前前后后的所有交集,终于想起在警车上,我在搜那个人的魂魄时,小窦同志一脸毫不关心的在专心的做一件事——他在打游戏!而且打得有点儿愤愤然! 一个正经的警察,会在羁押犯人的时候打游戏吗?实习警察也不可以啊!而且,以他那好事儿的小欠儿劲儿,怎么会不好奇,我是如何搜的魂,又是得到怎样的结论的呢?怎么没有警示我,这么干是“犯法”的呢? 我张大了嘴,心跳都激烈起来!是他,他来了! “裂天,你说,他放着好好的宫主不干,跑第二界来做什么啊?” “找你呗!” “可找到我,为什么又不认我呢?” “他那小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从小到大,就一直别别扭扭的。让他直接认你,那就不是他了!” “可是,他当一个实习警察,是要做什么呢?” “傻乎乎的小不点儿!他借了个身体而已。而且,他让我转告你,为了惩罚你没有认出他,他会下到轮回司,去抢那活死人婴的玩具车!” “哇噗!”弥豆豆的一番神操作,简直是惊讶了我的人啊!偷偷从天界下来,最终目的,抢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婴孩儿的玩具车? 弥豆豆知道小天麟的存在,我一点儿也不意外。毕竟冥界的重要职位任免,除了要通过酆都,也要有天界的首肯。言如把下一任孟婆的天选烙印给了孟天麟,天界自然会知道,在轮回司,还有一个活死人婴存在着。我猜,弥豆豆未必就是为了去抢玩具车,他应该就是去看一看小天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毕竟活死人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活死人婴还是几万年来头一个! 南家的结界很牢固,就算是魔主裂天,要打开这结界也要费些力气。但我就不一样了,换了个手指咬上一口,滴上一滴玄女之血,结界立刻就开了。不仅开了,上面还升起数道水粉色闪耀的光波,像是对于我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一样。见此情景,我的心也暖暖的! 回家了! 进了结界,与第二界的凡人界就没有了交集。我将空间中的所有生灵都放了出来,除了重伤未愈的阴魅,其他的小家伙都跑了出来,四处撒欢儿!它们都非常聪明的压制着自己的实力,欢乐可以有,但是,绝对不打扰。 一行人蹦蹦跶跶的往里走,嘻嘻哈哈的,嬉闹之音不绝于耳。就连我都忘记了南悯言的相鬼与血煞天祭有关的推测带给我的阴霾,开心的和他们玩闹起来。但是欢愉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几个不识相的修行者打破了! 一共六个!其中五个都是小卡啦米,只有一个带头儿的,看上去有点水平,但实力上估计连孔清大哥都打不过。不过,这位长着一脸粗卷络腮胡的领头人倒是一个有点儿“见识”的主。小鱼蛋儿,他不识;珀蚀,他没见过;化为翩翩公子的白弦,他没看出真身;把凹风当成了一只野猫;就他那眼力,小蝴蝶的存在,他都不知道;他是,他一眼就盯上了血凤!